水面漂泊着厚厚的一层暗红色玫瑰花瓣。
却见萧王俯身下来。二话不说,展臂将我从浴桶里抱了起来。
……
屋里鎏弓足斑纹熏笼里沉水小料的香味愈发浓烈起来。
外间临时没了动静。又过了一会儿,闻声门帘甩动的声音。想来是堇夫人等了一会儿见萧王不作声,遂打了帘子出去了。
萧王眉角微挑:“请他在大书房少坐半晌。”
“醒了?”萧王并未睁眼,径直问道。
……
身下是绵软的被褥,比之更娇软的是我柔若无骨的身子。
萧王没有答复。屋里一时落针可闻。
现在竟如许密切。
粗糙的大掌伸过来直接握住了……
仿佛是那年夏天的细雨时节,我立在合欢树上面,采摘含苞欲放的花蕾筹办拿来泡水代茶饮。有几朵全开了的合欢花被风拂落,落在脸上痒痒的,和着雨水滑滑的。
北地疆场的数月历练使他的臂膀更加有力,也使他的热忱用之不竭。
闷笑声再度重新顶传来。
顺手将手中花瓣抖落水中,荡起一圈儿波纹。
过得半晌,赤芙隔着帐子小声禀道:“堇夫人来了,非要见昭训。婢子们拦不住。”
原是完整陌生的。
我身子一僵,不由自主带上了一丝告饶的味道,“王爷……”
我便也跟着要起来,却被他按住:“你再睡会就是。别理她们。”
萧王笑道:“浴桶甚大,孤王和你一起如何?”
但是目光落在桃红色的团花锦被上,便记起昨夜里被翻红浪的荒唐,脸上又建议烫来。
想来是本身连日劳心,本日突然见着哥哥,心中畅快败坏,方才竟昏昏沉沉的睡了畴昔。
环绕着一室的含混不明。
懒洋洋的用水将玩皮不去的花瓣冲了下来,酒力上脑的我记起曾偷看过的一阙艳词来,喃喃低语道:“一团红玉下鸳幛,睡眼昏黄酒力微;融酥年纪好邵华,春盎双峰玉有芽。”
萧王先是一愣,继而哈哈大笑,在我脸上狠狠亲了一口。
湛露忙应下了。和映红一起将我扶出福禧堂,乘小轿回了多福轩。
较着的刺痛中异化的无可名状的愉悦感使我紧紧咬住了下唇,嗟叹声却仍然从唇瓣中逸出。
正喝汤的时候,小安子进屋里垂手禀道:“姚华棠姚大人来了。”
我见他神采分歧昔日,不免带了些扣问的神采看他。
靠在软木头枕上,从水里抬起手掌托起几瓣,凑在鼻端:媚香入脾。
强撑着去看了赤芙,叮嘱她好好养着。
萧王表情很好,连用两碗米饭。
到底叫堇夫人这一闹折了兴趣,萧王沉着脸坐了起来。
伸手将他的胳膊悄悄推到一边,转头见窗外非常敞亮,时候已不早了。昨日原觉得萧王会去阮良娣那边歇了,不想却来了多福轩,只怕前面的日子全部王府都要醋海翻波了。
眉半敛,檀口微张,灯光影里,鲛绡帐中。
我横他一眼,羞得低下头:“才不要!王爷方才不是还说怕妾身着凉,还请王爷出去等待半晌,容妾身起家穿衣。”
不过,合欢花为何是温热的,在我的唇上流连不去?
回到房里,翠浓已经带人备好了沐浴的热水。
翻天覆地的混乱。
我迷含混糊的展开眼睛:是萧王。
小德子有些恼了,“王爷晓得您在外边。不消这么大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