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叫堇夫人这一闹折了兴趣,萧王沉着脸坐了起来。
好重。
但是目光落在桃红色的团花锦被上,便记起昨夜里被翻红浪的荒唐,脸上又建议烫来。
……
都说利令智昏,情爱何尝不是如此。
见我醒了,萧王便道:“如何在这里睡着,也不怕着凉?”
我身子一僵,不由自主带上了一丝告饶的味道,“王爷……”
小德子有些恼了,“王爷晓得您在外边。不消这么大声。”
眉半敛,檀口微张,灯光影里,鲛绡帐中。
我从几乎堵塞的梦中醒来:倒是萧王将胳膊横在我胸口搂住我的原因。
……
水面漂泊着厚厚的一层暗红色玫瑰花瓣。
萧王没有答复。屋里一时落针可闻。
他还穿戴不及换下的明光铠,铠甲紧挨在我暴露的皮肤上,尚带着室外寒冬的冰冷,激得我起了一阵颤栗。
我伸手扯过一边衣架子上搭着的亵衣遮在胸前,转头嗔道:“王爷如何来了?也不叫人通传,何为么就这么出去净室呢?”
堇夫人已经有些不管不顾了。多数也是因为我常日里给她的是本性荏弱、有力计算的印象,几次绵里藏针都被我哑忍不发。她大略以为我是个绵软的,这才来我屋里借见我之名来见萧王。如果萧王昨日歇在阮良娣处,我谅她不敢直接跑到庆颐馆去。人善被人欺么?公然柿子都是软的好吃。
遂将跟前的人都打发了出去。
“醒了?”萧王并未睁眼,径直问道。
伸手将他的胳膊悄悄推到一边,转头见窗外非常敞亮,时候已不早了。昨日原觉得萧王会去阮良娣那边歇了,不想却来了多福轩,只怕前面的日子全部王府都要醋海翻波了。
屋里鎏弓足斑纹熏笼里沉水小料的香味愈发浓烈起来。
正喝汤的时候,小安子进屋里垂手禀道:“姚华棠姚大人来了。”
外间临时没了动静。又过了一会儿,闻声门帘甩动的声音。想来是堇夫人等了一会儿见萧王不作声,遂打了帘子出去了。
赤芙略顿了顿,应下后去了外间。
侧转了身子看熟睡中的萧王:眉眼俊朗,唇角微翘,睡得非常苦涩。
我见他神采分歧昔日,不免带了些扣问的神采看他。
两人梳洗后,赤芙带人将不知算作早膳还是午膳的炊事安设好了。
水波又推过来几片花瓣沾在了胸口上,仿佛在胸前开出一朵暗色的花,衬得水雾环绕中的皮肤更加乌黑、饱满。
“王爷,堇仪不知王爷在此,这便辞职。”是堇夫人朝着阁房的有些拔高的声音。
我横他一眼,羞得低下头:“才不要!王爷方才不是还说怕妾身着凉,还请王爷出去等待半晌,容妾身起家穿衣。”
他额头已经冒出精密的汗珠,在烛光里闪着晶莹的光,咬牙挤出话来:“说了不放。一辈子也……不放的。”
“哟,都这个时候了昭训还没起呢?”有锋利的声音从内里传来。
堇夫人本日实在大为分歧。
大手从被子上面抚上了不着片缕的腰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