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庆素不缺美女,我幼年时好色,有一回帮老妈卖咸菜,路过“姐妹”发廊,见里边的女孩露腿亮腰,性感得揉捏出水,瞅得双眼血液翻滚。老妈明察秋毫,揪住我的衣领拽回老屋,直戳鼻梁骨说:“有啥值得看的。”现在深谙世事,方知老妈说的是操行,操行决定一个女人的良好。当初老妈严峻冲动,想来并非勒令制止,而是循循善诱。
坐在君豪旅店616房沙发上,我像老上海化名流,竖耳聆听爵士乐,叼支卷烟故作文雅,看纯情小姨娘对镜打扮。我和罗小米从一厢甘心到君子之交,至昨夜的不清不楚,到现在的天朗气清,实在只是大要征象。我讨厌她也恨本身,相互发掘体温,仅仅是因孤单空虚,对谁都是放纵姑息。悠长的汽笛自船埠传来,一声接着一声,像万寿寺的钟响,声声叩击灵魂。极目了望窗外,高楼蓦地新鲜,江岸边刚崛起的毛坯楼上,庞大红幅吊挂外墙,“欲购从速”四字非常显眼。
风停雨歇,华灯闪动,正策画找个处所借酒浇愁,罗小米发来短信:来银座。我嫌短信噜苏,给她挂了个电话:“咱俩别臭味相投了,酒多误事。”罗小米媚笑不迭:“你咋这么没出息呢,还想着吴倩?讲句不好听的话,你和她底子不成能。”我有些火冒:“你别掺杂泼冷,她没来只是家庭停滞,迟早都会处理。”罗小米冷冷地笑了笑:“这就是关键地点啊,她家报酬啥反对?因为你不敷格,有多少有价证券?有几辆车几套房?你都二十八了还执迷不悟,男人只要身上有皮,到哪儿坐不成沙发。”我既好气又好笑,正要挂断电话,罗小米丢来一句:“别在老娘跟前装,你我一条船,都需东西弥补,从速打车过来,前次存的百龄坛,还剩半瓶没喝。”
1997年重庆直辖以来,植物生长健旺刚烈,静物演变迅猛如豹。白叟已不适应节拍,退居二线三线,上公园打太极,下茶社论棋牌,一杯茶一上午,一张报一傍晚。年青人奋力逢迎,挣房买车,娶妻炒股,风风火火赶超轻轨列车。我现在年富力强,活塞活动方才开启,心境却已龙钟老态。搂着洁白如玉的罗小米,想年青几年就这般过了,屋子再新也会旧,老婆再美也要衰,何必追名逐利。
天亮时分,陈永胜一个急电扰醒春梦。周大炮苦心安排有了良效,电话里一番酬酢,陈永胜忽地抬高调子,阴笑着问:“秦风,能不能暗里搞几批茅五剑,有机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