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这类女人约会,打扮得尽量面子。回家翻箱倒柜找外套,记得客岁买了件保罗,刚穿一次就被老妈雪藏,说我穿戴像美利坚合众国花花公子。老妈还在客堂纳鞋垫,这么多年了,我和老爸的鞋垫都由她亲手打造。我问老妈:“衣服放哪了?”老妈假装耳背,我将分贝提到八十:“妈,您就别气了,我急着出去约会。”老妈两眼嗖的一亮,从凳上敏捷弹起,找出叠好的保罗扔给我:“约会啥子人,带返来妈看看。”心想在内里看能够,回屋就有失大抵,但又不想让老妈绝望,顿了顿说:“该来的毕竟会来,不该来的请也没用,二娃自有分寸。”老妈一声轻叹,回到空荡荡的客堂,借助节能灯开释出的微小光芒,持续纳她的鞋垫。出门前瞥了眼老妈,感受她手里的垫面似曾了解,搭上出租车才想起,那粉底透红的素净,与罗小米的花内裤普通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