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及陆浅葱梳洗结束下了竹楼,屋后的灶房里已模糊飘来了饭菜的香味。她寻着香味而去,看到江之鲤一身洁净的白布武袍,袖口扎着玄黑的护腕,正端着一大碗热气腾腾的参鸡走出来。
江之鲤低笑一声,眸中盛满了全部隆冬的阳光,明丽而炙热。他对劲的放开她被欺负的水润通红的嘴唇,笑道:“这就对了。”
“金陵。”
她眨了眨眼,捂着嘴含混道:“没洗漱。”
“不怕。”陆浅葱说。她沉迷于他性感降落的嗓音里,而下一刻,一种难以开口的痛贯穿了她。
闻言,江之鲤眼睛一亮,顺势咬住她的耳垂悄悄吮吸,含混低笑道:“不如我们来做点实在的事情?”
陆浅葱微微一笑,伸指绕弄着两人缠在一起的发结。江之鲤俯身要吻她的唇,却被她扭头躲开。
“江……”陆浅葱唔唔挣扎,只得告饶道:“……夫君。”
厥后的事,陆浅葱已经记不太清了,统统都像风暴普通来得狂热。说不出是谁先解开了对方最后的一道束缚,肌肤相亲,唇舌交缠,如同饥渴的旅人般冒死汲取着对方的味道,只恨不得两人骨肉交缠,完整融为一体。
“去哪儿?”
余晖淡去,明月缓缓从远山上爬起,蝉儿也倦怠了,在沙沙的竹风中安眠。星子灿然,夜,还很冗长。
竹帘慢卷,两人在风凉通风的竹厅顶用膳,你为我夹菜,我为你吹汤,一顿午膳用了大半个时候才勉强吃完。
陆浅葱垂下眼,故作平静道:“你我之间,不必在乎这些……唔!”
陆浅葱望着头顶摇摇摆晃的床帐,极力收拢最后一抹支离破裂的思路,心想:怪不得如此,本来是入夜了呢……
江之鲤看她的时候,连眼睛都披收回和顺的光,陆浅葱晓得,这个男人是真的很爱她。
好香!
江之鲤以唇堵住了她的嘴,陆浅葱瞪大眼‘呜呜’抗议,到底还能不能好好听人说话!
他从后拥着她,微弱有力的心跳撞击着她的后背,接着一个轻而炙热的吻落在了她的脖颈上,,又沿着脊椎一起吻下,终究久久停在她的腰窝处。
陆浅葱耳背微红,鼻尖冒着几颗精密的汗珠,她搁下筷子,四周张望了一番,问道:“如何不见珩儿和旧林?”
见她两眼都发光的模样,江之鲤忍不住唇角一勾,拉着她的手在案几旁坐下,温声道:“还炖了药粥,酸梅汤在井中冰镇着,你先喝碗汤充饥,我去取。”
说罢,她缓慢的坐起家子,却忘了两人的头发还结在一起,顿时痛得她低呼一声,又颠仆在江之鲤的怀中。身材透露在氛围中,有着微微的凉意,陆浅葱抓起锦被的一角,想要挡住浑身含混的陈迹,却被江之鲤伸手制止。
陆浅葱展开眼,发明本身正躺在江之鲤的臂弯中,两人胸膛相抵,肌肤相触,皆是不着寸缕。
又来了!天外谪仙似的江之鲤,如何成了亲以后,脑中间中想的满是那种事!
说甚么胡话呢,陆浅葱又好气又好笑,她竟不知江之鲤也会有不自傲的时候。
她从江之鲤绵长的暴吻中回过神来,两颊闪现一抹都雅的红晕,唇上的胭脂被吻得七零八乱,眼角还带着情动的湿红,睁着一双迷蒙而热忱的眼睛回视江之鲤,然后缓缓伸出细嫩的指尖,抹去江之鲤唇上感染的胭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