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州立即应道,“在通州城,郑兄的安危便是我的任务。既是郑兄开口,我义不容辞,郑兄要多少人,我这就安排。”
李知州验过文书,拱拱手,“此乃本官分内之事。”
非论周家休咎如何,非论刑部态度如何,在通州是断不能出半点不对的!
周大郎周兴道,“犬子出门游学,家里多有不放心,恰好二弟过年到通州团聚,便陪犬子一道去了。”
驿卒弓着的身子微微一僵,夜风中应一声,“是。”
“年根子底下鞭炮炊火最多,一旦走了水,便是大事。夏季水缸上冻,不敢不先烤开。”驿卒放下火石一揖,“早晨风大,还是得取些现成炭火来引,大人,小的先辞职了。”
李太太扶着他的胳膊让他慢些,丫环拾起棉鞋要给李知州换,李知州晃了晃脚,“换靴子。”
“必然为郑兄安排安妥。”
通州是个小州府,这里府台也不过五品官,与郑郎中一个品阶,但郑郎中是帝都刑部任职,即便官阶不异,帝都官员也要比处所官要高贵一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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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役不敢怠慢,先验过腰牌请郑郎中一行进门说话,另一名衙役已缓慢跑出来回禀府台大人。
素朴温馨的书房中,李知州与郑郎中相互相见,郑郎中先递交逮捕文书与传唤文书,“周家牵涉多个案子,还请李知州共同我们拘拿周家父子。”
李知州正色应下此事,望着郑郎中那张朴重忘我的铁面脸,心下却悄悄叫苦:他本来最怕沾到周家案,现在要派府衙人手护送郑郎中一行人回帝都,落在旁人眼里,这可不就是他帮忙三皇子对于周家的铁证么?
郑郎中冷着一张铁面,“周博也有涉案,不知他到何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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