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手微温的紫竹扇骨,微微泛黄的画面上,一只文静文雅白鹤似是要翩飞起舞,用笔流利适意,的确是上佳画作。
“朱晚说,除了朱家粮铺,余者家业都可给朱女人,但粮铺是朱家历代前辈传下来的,他还是但愿能由他来运营朱家粮铺。”
这件官司并不庞大, 非论陈府尹还是穆安之都是一样的感受。
穆安之不再谈笑,正色道:
“朱家的事还得从老一辈提及, 朱景的父亲, 仙去的朱老太爷就是晋中驰名的粮商,朱老太爷就朱景这一个独生子, 朱景此人非论运营还是为人都是一等一的妙手, 凡人提起来, 没有不夸的。十几年前北疆兵变, 朝廷三次出兵平判, 用时五年之久, 朝廷军费吃紧, 当时朱景本身砸锅卖铁为朝廷筹集军粮, 更号令晋中商贾捐款捐物,帮助朝廷战事。北疆平判以后,陛下亲书‘义商’两字赐赉朱景。当时, 他也不过三十出头, 称得上贾中俊才。”
“这鹤倒有些仙意。”穆安之说。
不过,陈府尹还是带来一些新的动静。
“本来没有争产业,因为朱家几个族老也听朱景说过身后的安排,朱家粮铺让朱晚运营,毕竟,这是祖上传下来的基业。慧心坊原是朱家挺平常的一家布铺,厥后朱女人垂垂长大,朱太太想教朱女人一些运营理家之道,就把这铺子给朱女人玩儿了,不想一来二去,倒成帝都城驰名的针线铺。以是,朱老爷的意义,这慧心坊给朱女人运营。别的的财产,朱晚朱阅平分。”陈府尹道,“朱老爷出了殡,过了头七,朱家属老就说朱老爷身后财产之事要做个清楚。”
“我找来朱家属人,朱家远亲,另有朱家在帝都的邻居,另有朱家常来往的朋友,都问过。朱晚朱阅平时的干系如何,都说挺好的,一个小叔叔,一个大侄女,自小一起长大,朱晚很疼这个侄女,朱阅也很恭敬小叔,朱老爷临终前,当着朱家几位族老的面,拉着朱晚的手说,今后这家就交给你了。说完这话才闭的眼。”陈府尹仿佛遗憾抑或感慨,“谁晓得他们竟然为了产业把官司打到帝都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