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有甚么可愁的,这是朱家本身的事,也不干我们甚么?”
“是呢。我特地问的孙嬷嬷,孙嬷嬷可真短长,她甚么都晓得。”
陆皇后笑,“你常过来,我每天叫人做给你吃。”
“母后您这话中带话。”
“太子不会承诺这事,朱景身后陛下特地再赏朱家十年西北军粮运营权,可见陛下对朱家的圣心,太子每天在陛下身边,陛下的情意,他比谁都晓得。何况,陆国公夫人进宫时你就在慈恩宫,他一想就能明白我会叫你盯着往凤仪宫或是东宫存候的陆家人。他不会有甚么行动的,一则朱家与他无干,二则他也担忧貌然脱手被我借题阐扬。”
李玉华立即一句话,“那嫂子还愁甚么,我家殿下您是晓得的,最公道不过,一准儿按律条判。”
“明天舅妈进宫的时候,三弟妹在慈恩宫吗?”
皇后道,“这你放心,你舅妈你娘舅都不是如许的人,也只是求公断罢了。”
“陆国公夫人到慈恩宫的时候,你在不在?”
“表哥你也不能问一句这官司吗?”
“陆国公夫人到凤仪宫去,会不会让皇后吹枕头风,要不就是请太子出面?”
凤仪宫。
晋国公夫人公然按捺不住,暗里到皇子府拜访李玉华, 就提及朱家的案子来。李玉华只做不知,“我们殿下现在倒是在刑部当差,可他管甚么案子我就不晓得了。嫂子也晓得我,我也不懂宦海上的事,更不懂审案断案。嫂子探听这个做甚么?”
“这不是旁支的一个丫头嫁的朱家人,求到你舅妈头上,说的好不成怜。你舅妈却不过本家情面,才说到宫里探听一二。”
这位国公夫人即便进宫也只能陪坐末流, 偶然慈恩宫去的人多, 她也末座都排不上,就只能先归去了。
晋国公夫人顿时仿佛生吞了个大倭瓜,看着李玉华一脸天真天真无忧无虑的笑意,晋国公夫人再说不出旁个话来。
“刚听嫂子说朱家不是经商的么,如何另有举人的事?”李玉华这装模作样的本领绝对已臻化境,她又问了起来。
李玉华虚笑两声,那里会上这话套儿,“这我可不晓得,这得律法说了算。”
“也是我们国公爷操心,这案子实在跟我家没干系,这不是我们国公爷相中了朱家那位举人么,现在他家又有这桩官司,真是叫人放心不下。”
“谁还嫌钱多呢。”穆安之讽刺道。
在慈恩宫打过几次照面儿, 晋国公夫人还跟李玉华拉近了干系, 李玉华也是个聪明人,尽管不动声色的收下晋国公夫人打发人送的两筐北疆蜜瓜,着人回了两筐山货干果。
“那可不必然,像你说的他府里十几个孩子五六房小妾要花消,像朱家如许的机遇,可不是甚么时候都有的。”穆安之笃定了晋国公不能放弃朱家这块肥肉,“晋国公夫人说的四女人是不是嫁到晋国公府的朱氏小妾生的女儿?”
“那下次晋国公夫人再寻你,你就把朱晚写了产业让渡文书的事奉告她,也让她少操些心。”
“这事跟母后探听也不对路,您也不晓得外头审案断案的景象,她这是找错了人。”
“她不会来了吧,明天我叫我堵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