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爷亲身去说,他必不会去做。”
释尘烟笑道:“怕。方才您伸手的时候我惊骇极了,但您合上琴盒的时候,我就不怕了。”
只这似笑非笑间,那仙颜神情便更加动听。
刘永铭说道:“商队的罗掌柜为人您还不清楚么?自从我救了罗掌柜,这些年来他为我赚了很多银子,可他总感觉欠我太多。他不知内幕觉得无益可图,必然是要参一脚的!你派人奉告罗掌柜一声,不要去做!千万千万要按住他!或者直接奉告他,粮盐买卖爷我已安排别人去做了!”
“小女子去找罗掌柜拜托将宝琴脱手之时,罗掌柜说只要东西好,六爷您必然会买下。还问小女子介不介怀将此雅物置入俗地。说是您买了琴能够是拿来送给长安第一名伎珏瑶女人的。”
“懂琴之人最是温馨,毫不会随便生机。生机也是成心而发,小女子只要以礼相待,您毫不会难堪。”
释尘烟当真得说道:“如果普通商贾,看到一绝美女人售琴,必疑此是美人计,心疑此琴之真赝,会对琴看得格外当真。坊间传闻您贪财好色,从不做亏损的买卖,但六爷您只看了一眼便将琴盒合上,只能申明您已看出真伪,故不必多看,免得聊价之时被别人看破,而抬以高价。您懂琴。”
刘永铭谛视着斑斓的少女,说道:“原觉得是个败落儒生或是败家富子,却不想竟是一绝色女子!还不知蜜斯芳名?”
刘永铭笑道:“既然你都晓得了,你就不怕我?我但是混世阎罗!”
“那里有和尚到青楼化缘的。”
“若六爷没合上琴盒之前说这话,小女子还是信的。但现在倒是不信。六爷固然言语戏虐,但您见琴时的神采倒是不会哄人的。一个懂琴之人,定是雅士,毫不会是贩子传闻的那种纨绔。”
“父皇顾忌世家权贵,而文官轻视殖货商贾,他们皆巴不得将这些人治个重罪,如何会去事前提防呢?”
鸿春茶坊说是坊,实在只是一家茶馆,或者说它更像是一处牙行。
自此以后,僧尼垂垂以释为姓。
白衣女子眼神羞怯惊骇,肌肤被抚摩之下便惊得赶紧将手收了返来。
“哦?你晓得我是谁?”
“有理!”
白衣女子镇了镇心神,强装浅笑得应道:“小女子释尘烟,只因女子在外抛头露面实是不雅,卖此等雅物更是大俗,故信中未提售卖者为女子。”
“甚么?”
鸿春茶坊雅间以内。
释尘烟说道:“人皆有佛性,只是贪迷于此中,并不自发。枯木或是骷髅,一眼明识,此六爷之佛性也,有佛性即有佛缘。”
“对!就是叶先生您想的那样!我们现在先不做盐粮买卖,但是能够倒腾盐引!低价买进等不及取盐之人的盐引,再高价卖给那些商贾、权贵。只要不去取盐,此事就与我们无关!叶先生您兼顾理账是个妙手,长安城以内无出其二,但这运营、投机,可就不是您的长项了。”
叶长青说道:“交给杨掌柜去做!他管着六爷您的当铺、金饰店等等,对金银来往与货殖投机非常在行,只是……只是年前发了红利,现在我们手上的活钱未几呀!本钱少了没甚么赚头,感受在白忙活,如何说也得凑出个5、六万两的本钱来吧?”
刘永铭哈哈一笑,说:“方才出去之时,看你严峻兮兮,如坐针毡,现在却放松了很多,都敢这么与本王说话了,看来本王是真不该该将那盒子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