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长青的眸子一骨碌,顿时说道:“便是如此,我们何不……”
枯木龙吟是十大名琴之一,叶长青作为读书人当然晓得这把琴。
白衣女子在刘永铭的谛视之下非常不天然,还着略略的严峻,她伸出纤手将琴盒缓缓翻开。
“哦?你晓得我是谁?”
“父皇顾忌世家权贵,而文官轻视殖货商贾,他们皆巴不得将这些人治个重罪,如何会去事前提防呢?”
刘永铭再次笑出声来,他轻声吟道:“枯木龙吟真见道,髑髅无识眼初明。喜识尽时动静尽,当人那辨浊中清!女人的眼力也不普通呀!只是女人好似不是来卖琴的。”
自此以后,僧尼垂垂以释为姓。
“此话怎讲?”
“甚么?”
“这是为何?”
“一把唐朝时的名琴。说是商队的罗掌柜对他说我能够会买。这三日以内他每日会在鸿春茶坊等人买琴。”
释尘烟面对刘永铭的调戏却轻笑道:“六爷打趣了。”
“对了,方才心急,忘了说了,这里有您一封手札。”
唐朝高僧湛然在《法汉词句记》里说:“四河入海,无复河名,四姓削发,同一释种。”
“只能说你不体味我父皇!”
“对!就是叶先生您想的那样!我们现在先不做盐粮买卖,但是能够倒腾盐引!低价买进等不及取盐之人的盐引,再高价卖给那些商贾、权贵。只要不去取盐,此事就与我们无关!叶先生您兼顾理账是个妙手,长安城以内无出其二,但这运营、投机,可就不是您的长项了。”
刘永铭笑道:“在这活条命都难的世道,能出巨银买一把古琴的人少了!对方如果诚恳脱手,我手上的银子能买得下来!要不是至心卖,爷我就得直接抢了!先借用你马车先送爷去鸿春茶坊!”
“嗯?”刘永铭对释尘烟有些惊奇起来。
本来长安城是有茶市的,但在大周国未期、改朝换代之时,茶市焚毁了,因而茶商们便堆积在了西市。
刘永铭戏虐得调笑道:“削发人就削发人吧,归正我也不忌讳。你出个价,最好连你也一起买了。”
“本日一早,有一和尚敲了后门,护院觉得是化缘的,却不想是送信的。”
刘永铭说道:“商队的罗掌柜为人您还不清楚么?自从我救了罗掌柜,这些年来他为我赚了很多银子,可他总感觉欠我太多。他不知内幕觉得无益可图,必然是要参一脚的!你派人奉告罗掌柜一声,不要去做!千万千万要按住他!或者直接奉告他,粮盐买卖爷我已安排别人去做了!”
刘永铭笑道:“不会是他,有上一次的经验,他会消停一阵的。他不是在卖我面子,而是受不了陆预那卫道夫的说教。还是得去一趟看看环境呀,如果有人想算计我,我也好有个对策。若此事为真,且名琴代价公道,我就买下来送给瑶儿。她如果晓得爷事前便晓得红杏楼要被查抄,让其糟此罪业,心中必觉委曲,此琴恰好安其心。”
“那里有和尚到青楼化缘的。”
“六爷亲身去说,他必不会去做。”
刘永铭呵呵乐着,顺手便将琴盒又给盖上了。
释尘烟的确是放松了很多,脸上也微微显出一丝的笑意。
只这似笑非笑间,那仙颜神情便更加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