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原主戚懿本也是个如晴雯普通心比天高的聪明之人,只是时运不济,从令媛蜜斯沦为贱奴,又恰好喜好上了一个残暴的王爷,献媚不成,反而被囚死在暗无天日的水牢里。
谢韫颖眉头皱了皱。猜不透花灼华到底是何意,自从醒来后。领受了完整不属于她的影象,却身在阴暗的水牢里不得见天日,这憋屈的日子比死了更难受,她恨不得再死一次。
莺儿甚为惊奇,嘴张了张,却毕竟未说甚么,缓缓告喏退去。
一曲毕,花灼华由衷赞道:“懿儿,你这这翘袖折腰舞恐怕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戚懿!王爷的确非你夫君!你若不想回定陶也行。我这里有两个更好的去处,你能够挑选一个!我能够帮你弄一个崇高的身份,然后,你要么进宫成为妃嫔。要么嫁给礼部侍郎靖方成为正妻!聪明如你,必能审时度势,你意下如何?”
莺儿终究忍不住呸了句:“不识好歹!当日王爷便下了号令将你正法抛尸荒漠,若不是主子善心,你现在安有命在?竟然还在肖想王爷,做你的白日梦!”
花灼华冒充感喟了一声,“难怪懿儿晓得识字,还会谱曲填词,本是令媛娘子之命,何如天意弄人,罢了,赶上我倒是她的造化。再取些黄金以及珠宝金饰备着。”
这花灼华一看就不是个简朴的,将戚懿从水牢里放出来,许以厚利,究竟意欲何为?是为了替琅邪王安插眼线,还是另有目标?
花灼华见戚懿公然对靖方有了兴趣,眼睛眯了眯,笑着道:“懿儿公然是个聪明剔透的妙人儿!靖方长得一表人才,毫不输于王爷。他官职固然寒微,倒是太后的娘家侄子,也是太后最疼惜的一个侄子,并且深得天子宠任,能嫁给他,这是你的福分。不过,这福分却要靠你本身去争夺,我只能在一旁尽量助你一臂之力!”
“对了,你可知懿儿本来姓甚名谁?家住那边?家里另有甚么人?”
那懿儿公然是个绝色美人,淡雅素净的衣衫更衬得她面如凝脂,纤尘不染,双眸格外有神采,傲视之间星辉光辉,所谓倾国倾城的才子恐怕便是懿儿这般模样。
花灼华只是笑了笑,不置可否,“戚懿!本日便拿着你的卖身契回定陶去吧,这些黄金以及珠宝金饰也一并拿去傍身。本日一曲瑟舞。权当送别。”
谢韫颖对这谢氏倒有了几分兴趣,本来竟是本家。
“这个你倒大可放心,你和那十一蜜斯的模样倒有九分类似。那十一蜜斯昨日不谨慎跌落山崖,尸身已经被我们的人埋葬了,而庵堂里的静海军太命人四周寻觅未果,早已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你去了,解了庵堂的祸事,也是一件功德。”
“奴婢本来与懿儿交好之时略知一二,懿儿是她本名,其父姓戚,本是定陶书香世家,却因为妄议朝中之事被前朝摄政王坑杀,家中男丁全数被杀,无一幸免,女子一概充作官妓或奴婢,懿儿因为年幼,只是充作奴婢,和家里人早就失了联络。”
没过量久,莺儿便将已经打扮打扮了一番的懿儿领来了。
“阳夏谢氏之女?”
跟着来交常常的人流,马车径直来到朗州南城门,等候守城兵士的例行查抄,厚重的城门格外暗淡,远不及原主影象中定陶的城门光鲜,模糊有些衰颓。身边不远守城的兵士忍不住多看了谢韫颖几眼,挡在道中,阻住了来路,莺儿忍不住怒骂:“看甚么看!看瞎你的狗眼!等着赶时候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