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书恒讪然一笑:“叫我含香吧。”
只听流苏紫重重咳了一声,木炎清赶紧收回击,搂着流苏紫的肩膀道:“这个星斗虽都雅,却没有阿紫的眼睛都雅,比起阿紫,你还是减色了。”
在他身边,他会宠她爱她,却永久不是他最想要的。如果哪一天,将她与手中的权力放在天平上,他定然会挑选捐躯她。
穗恭卿道:“忘了不是更好,忘了便可重新开端。”
他不是悔怨吗?他不是爱她吗?
兜兜转转两百年,猖獗过,悲伤过,到头来不过一句罢了。
他悄悄击打着折扇,双目紧紧的看她。
他的声音颤抖着,有些哀伤。
韶华暗叹,他修行百年,自发得在这修士中以位于顶峰,岂料这世上还会有如此技法。
白砚走上前,低声道:“书恒。”
红影划过天涯,世人看了好久,还未从震惊中回神。
熟谙这么久,这句话是从流苏紫口中说出的最暖民气的话了。
她大声哭道:“想不起来就好了,想起来也是难受!”
她的眼神非常果断,逼着他直视她。
花瓣之下血流成河,洁白雪地被鲜血渗入,花瓣与碎肉混和一起,落书恒闭了眼,回身走到流苏紫面前。
白砚身材一颤,按住她的手,想将她拉到怀里,岂料她回身一闪,从他怀中躲开。
离歌感喟,如母亲普通拍着她的背,在她耳边轻吟:“哭出来就好了。”
她远远的停在空中,眯着眼睛看着那红色的城池。
“书恒。”他的口气中带着要求。
她的手中握着一根枯枝,枯枝上的绿叶不竭的萌出,残落。
落书恒一起向北飞去,沿途见到很多个未启动的阵法,那是她在两百年前刻下的,当年她一心要拿下银月城,谁料事事多变,最后竟然用不上。
在穗恭卿面前,她信誓旦旦的说要个明显白白,此时却恨不得活个不明不白!情感一旦疾走,便再也拦不住,反正堵在胸口难受,不如痛苦来得痛快!
“好!”她昂首看他,“那我们现在就走!现在,你随我一起分开,不睬会银月城,这人间纷繁也与你无关。”
穗恭卿有些哀伤:“两百年了,有些事。你还放不开?”
“你如果不高兴,便来找我。”
无数花瓣从天而降,卷起血雨腥风。
“阴错阳差,造化弄人。”他感喟,“殿下对你。实在是尽了心力的。”
“我观那桃花林中的阵法破败,猜想是你,公然是你。”
倒也不怪木灵派的弟子修为不高,他们享用了两百年的安稳安静,怎能想到两百年前人与妖之间斗法是个如何的风景。
落书恒昂首看他,银色的发,俊美的脸,刀刻般的五官。面前的这个妖,她两百年前不成自拔的爱上他,两百年后还是爱上他。
他的目光中透着痛苦:“现在不可,你再给我一年时候,一年今后我便同你一起拜别。”
落书恒道:“多谢。”回身就要走。
她从他怀中摆脱:“白砚,就如许吧。”
白砚的存在感会不会弱了一点
她转头道:“白砚,我是个很无私的人,我爱你,便舍得将统统都给你。这人间统统对我来讲不过是多少云烟,甚么衡水城,甚么和浦西大营,只要你开口,我都情愿双手奉上。我就是这么个傻子。可你恰好选了棍骗我,我不答应人骗我。白砚,你实在伤了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