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回禀右丞相,小的昨日传闻梅州这两个月来都在大肆网罗烈火油,且不准百姓私藏自用,亦不准贩子相互买卖此物,只能卖与经略司。小的得闻此过后,思前想后,总感觉此事高耸古怪,可又想不出此中的关头......”
不得不申明一下,元朝并无专门的谍报机构,而细作构造的身份则更像是后代公益性机构,由当局投资兴建并扶养,受雇于当局,为当局办事,但这些人却无官无职,仅仅只是雇员罢了。就连细作头子也不例外,固然他的权限不小,管的人也挺多,但就是没有实在的职位,以是天然也就不会有甚么政治职位。再加上其是汉人的身份,以是昔日连一个小小的百户也敢对他呼呼喝喝的,而这类职位和权力的庞大反差,又怎能不让他万般地愁闷呢?
细作头子暗自翻了个白眼,心说如果确认无误的话那还叫个屁的传闻啊!右丞相该不是老胡涂了吧!
很多人能够不太了解,一个从七品官儿又有多大,值当这么镇静,而按后代人的观点,一个天下最大的间谍头子,才担负一个从七品的芝麻官儿,这仿佛也太寒酸了点儿吧!
伯颜闻言一怔,与张惠对视一眼,均感到此事不太普通,但是为何不普通,却又说不出来。
在坐的都是百战老将,张惠考虑到的题目,这些人天然也都能想到。
而伯颜、张惠当然也不会以为南人会蠢的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还胡乱糟塌钱玩,以是对方高于时价买油,那就必然是有大用。
“丞相大人经验的极是,小的今后定当竭尽尽力,毫不敢斯须懒惰而负丞相之期也!”细作头子一副凛然受教的模样。
厅中人见丞相表情转好,便纷繁拥戴着大笑起来,而细作头子见状,赶紧顺杆上爬,言道:“丞相戮力王事,挥军平灭南朝,这才真是国之干臣,小的如何能较?而待他日吾皇论功封王之时,小的怕是才真能名副实在也。”
伯颜见本身公然没有记错,因而很有些洋洋得意,同时也对细作头子标态度感到对劲,又想到还是该视之以恩,因而只好强压下心中的不耐,微微一笑,言道:“王吏,王者之吏,这名字获得不错,现在公然是我大元的干臣也!哈哈哈......”
伯颜点了点头,又微微一笑,言道:“行了,尔今后经心任事便好,若再能立得大功,那秘闻就许你一个监察御史之职。”
张惠大奇,问道:“尔等既知是海贼,那为何不当场缉拿,也好问个究竟。再者说了,就算尔等有力擒匪,那也该知会瑞安州衙才对啊!”
伯颜见他懂事儿,心中略喜,又言道:“王头子,尔总权天下细作,刺探敌情,为兵事明目,可谓是任艰责重,若稍有疏漏,则恐雄师危矣,介时,尔万死亦难辞其咎也!”
伯颜和张惠忍不住再次对望一眼,心中都敢惊奇,普通来讲,官府大量收买某物,普通都会低于时价很多,乃至有些缺德的赃官还会直接找个借口征用,为此搞得无数贩子倾家荡产,那也是常有的事儿。
“这事儿确是古怪......”伯颜也想不明白此中关头,因而皱着眉嘟囔了一句后,又问道:“对了,尔这密报从何而来,但是无误?”
而伯颜许给细作头子标监察御史一职,则附属于御史台下辖的察院,从七品,其权柄可用“司耳目之寄,任刺举之事。”这两句话来概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