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确是古怪......”伯颜也想不明白此中关头,因而皱着眉嘟囔了一句后,又问道:“对了,尔这密报从何而来,但是无误?”
伯颜闻言一怔,与张惠对视一眼,均感到此事不太普通,但是为何不普通,却又说不出来。
细作头子闻言,暗骂不已,心说之前感觉老子可有可无,这转眼间老子就变得如此首要了,还说甚么万死难辞其咎......奶奶的,凡事有赏有罚,老子既然这么首要,那又不见你给老子升官儿!
既含蓄又直白,分寸拿捏的恰到好处,伯颜先是一愣,又咀嚼一遍,这才回过味儿来,又想到来日的风景,顿时表情镇静,忍不住指着细作头子大笑道:“你这厮倒是世故的紧,哈哈哈......”
伯颜见他懂事儿,心中略喜,又言道:“王头子,尔总权天下细作,刺探敌情,为兵事明目,可谓是任艰责重,若稍有疏漏,则恐雄师危矣,介时,尔万死亦难辞其咎也!”
细作头子暗自翻了个白眼,心说如果确认无误的话那还叫个屁的传闻啊!右丞相该不是老胡涂了吧!
张惠大奇,问道:“尔等既知是海贼,那为何不当场缉拿,也好问个究竟。再者说了,就算尔等有力擒匪,那也该知会瑞安州衙才对啊!”
而伯颜、张惠当然也不会以为南人会蠢的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还胡乱糟塌钱玩,以是对方高于时价买油,那就必然是有大用。
话说元朝御史台的权柄颇杂,权限也较前代更广,不但能够纠察百官善恶,还能够指责政策得失,而忽必烈更是敕令中书省和枢密院,要求凡事都要与御史台同奏,这一点儿已经较前代进步很多,足见元朝更加正视御史台的监察之职。
“回禀丞相,这讯息乃是台山海商于瑞安茶肆中闲谈所言,小的部下听了后,回禀于我,按说应当不假。不过现在两军交兵,海商也甚少北来,以是此讯息还未及证明。”细作头子谨慎翼翼的回禀到。
细作头子面露苦笑,言道:“参政大人有所不知,现在南来的海船几无,而这些海贼却能时不时地来回于南北。而我等身为细作,天然以刺探敌情为首任,是以与这些海贼常有来往,乃至使钱买动静,而偶然细作来回,诸路不通时,也常搭其舟楫,或委其传讯。起初那广东堵截信道的动静便是这台山海贼代传的。”
在坐的都是百战老将,张惠考虑到的题目,这些人天然也都能想到。
“诺,回禀右丞相,小的昨日传闻梅州这两个月来都在大肆网罗烈火油,且不准百姓私藏自用,亦不准贩子相互买卖此物,只能卖与经略司。小的得闻此过后,思前想后,总感觉此事高耸古怪,可又想不出此中的关头......”
伯颜笑了两声,忽见张惠猛地向本身打眼色,顿时觉悟本身失态,顿了顿,话锋俄然一转,又佯怒道:“秘闻世受皇恩,只恨不能肝脑涂地以报。再者,颜才疏学浅,全赖陛下高瞻,将士恐惧,方能横扫南地而披靡,于己身实在无功,岂敢望王矣!尔今后当谨慎言行,若再敢乱语超越,秘闻定不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