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惠大讶,虽不知到底是谁密报给了伯颜,但既然人家不说,他也不便细问,只是张惠另有些不平气,因而忿忿地问道:“莫非那引雷唤雨之术,也印证了么!”
“甚么!”
彼苍不负故意人,这句话是有些事理的。冥冥当中,运气之神仿佛总喜好眷顾那些能够对峙信心,永不放弃的人,并不管你到底是个好人,还是个好人。当然了,或许对于运气之神来讲,世人本就没有吵嘴之分。
童羽大喜,忙大喊道:“劈面可有船家?可有船家乎!船家!船家!”
本来不是东西夹攻,而是要三路齐攻,伯颜亡宋之心公然火急,不想伯颜又持续说道:“传令刘琛,命其先返泉州港,筹办转运雄师。再传令逊都台,命其分两万强兵去泉,乘刘琛舟师南下,占有潮阳,进逼潮州,构成合围广南之势!”
伯颜望着老友,苦涩地摇了点头,打断对方,说道:“吕、张二部定以亡矣!不敢相瞒廷杰,实在早在本日一早,便有可托之人向吾密报广东诸事,此中内容,与方才细作所言,实是一一印证矣。”
数声以后,河对岸草丛中的渔舟俄然有了动静,在水花泛动之间,整条渔舟渐渐地闪现在童羽等人的面前。
童羽心中痛骂,心说哪怕就是有一艘小渔船,没法带我们顺水北上,但起码要也能先把我们摆渡到东岸去啊!虽说不知东岸到底是何景况,但想来如何也该比这边儿更安然点儿吧!
众将想到此处,纷繁转忧为喜,均感觉还是丞相有见地,难怪人家能做丞相,而本身只能做个将军......
不过诸将也明白,丞相是因为吕、张二部接踵毁灭而急了眼,想要来个东西夹攻,一举荡平广东、广中啊。
“射个屁啊!”童羽大急,一马鞭抽在一个口没遮拦的亲卫身上,打断了他的话,又扯起嗓子高喊道:“船家莫慌,吾等并非流寇,而是官军,你若载吾等过河,必重重有赏!”
伯颜一字一字地说到,直如棒喝,诸将闻言,纷繁觉悟,皆觉得有理。想想也是,奇术最多也就能逞一时之勇,又岂能悠长,不然的话,那和尚、方士、神巫无人能制了么!
这船公然是有船家的,童羽一行大喜,而更让他们欢畅的是,这艘渔舟竟然还挺大,估计一次起码能载两匹马过河,而如果不渡马而光渡人的话,那一趟少说也能渡八到十小我吧!
伯颜不与任何人筹议,便专断乾坤,这帅令连珠收回以后,四周合围广南的大计谋便已然成形。虽说伯颜作为征宋主帅,有专断的权力,可这气势却与昔日大不符合,众将皆觉得,一贯行事慎重的右丞相伯颜,此次仿佛有些过于暴躁了。虽说能够是受了吕、张二部毁灭的刺激,但是四头并进广南,至于么?
同一时候,龙南西北,梦水西岸。
两万雄师,怎地就落得如此苦楚了局,就连交战平生,几无败绩的大将军此次怕是也凶多吉少了吧!
河上风大,童羽一人的声音实在不响,而不待他发令,其部下已经齐声扯着嗓子喊了起来,这下声音倒是够了,盖过北风,惊起了一滩鸥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