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顺见状,顿时憋了一肚子的火气,心说这些混蛋,竟然毫不粉饰欺君行动,这未免也太放肆了吧,莫非真当我梁顺如无物乎?
梁顺掂起手中酒杯,啪的一声,就用两指将其硬生生地捏了个四分五裂,然后一张手,任由碎片跌落空中,同时冷冷地言道:“我梁顺看不扎眼的,自可取其性命,何必进谗那么费事!哼......”
“二......二师兄真是好酒量,小弟也在揣摩着本日是不是该换个大碗了。”
卓飞固然对王挫的官迷德行非常鄙夷,但他也了解像王挫这类活在封建社会的小喽啰有多么地巴望获得一个将军的身份,特别是现在大家都已经一口一个将军地称呼着他,如果此次未能名正言顺,那还真是有些丢人了。
吴天放下酒杯,长身而起,对着全场拱了拱手,又言道:“诸位师兄,正如大师兄所言,六师弟他自幼善于宫中,不免脾气有些孤介,不善与人来往,乃至于惹人曲解。然,小弟与六师弟年纪相仿,总有言语,是以自以为对六师弟体味颇深也。”
想一想,吴天说的确是有理,梁顺这小子固然孤冷傲慢,但如何说也是同门师兄弟,我们确是不该疑他。再者,这小子也和我们一样是个孤儿,并且还自幼就被送入宫净了身......啧啧,身为男儿,却少了最紧急的物事,这当真是生不如死,好不成怜!脾气孤介一些,那也是人之常情,我们让着他点儿也就是了......
张跑不再言语,吴天又接着言道:“在我看来,六师弟虽不苟谈笑,倒是外冷内热的性子;虽不与人交,却很有任侠之风也。并且六师弟忠义明理,能辩是非,能顾大局,此更是不易也。以是诸位师兄莫须忧愁,我吴天愿以人头包管,六师弟毫不是那种人掉队谗的鄙陋鼠辈。唔,六师弟......”
一息、两息......八息......十息......
“大师兄说的有理,六师弟固然不太爱发言,但是打仗的久了,却也能看出他是个重情重义,识大抵,知廉耻的性子,二师兄、三师兄,你俩也太小瞧人了。”李刚也拥戴着李结。
卓飞明天可贵地消弭了禁酒令,以是王挫趁着机遇便从速多喝了两杯,到酒酣耳热之际,王挫终是忍不住猎奇的问到。
“咳咳咳,诸位师兄,诸位师兄,还请听小弟一言。”
“你这夯货,倒是个官儿迷,行了,放心吧,你和吴天带领两千兵困死了万余敌军,而你小子更是身先士卒,挥着两把大斧头在千军万马当中取了敌酋费清、颜润的首级,终至敌军大溃,围而歼之......嘿嘿,立下如此泼天大功,那另有不封将军的事理么?哈哈哈啊......”卓飞打趣起了王挫。
王挫老脸一红,挠着头言道:“徒弟,您就别再笑话徒儿了,这不都是假的么......”
好一个放肆的梁顺,王挫大怒,正筹办起家喝斥,却被李刚死死拉住,同时又趴在他耳边解释着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