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观一钵水,八万四千虫。而此虫甚微,令凡人肉眼难辨,唯有借器物方可一窥其豹……唔,这观虫之器现在尚未现世,待今后机遇成熟之时,为师或可做给尔等一观。当然了,此是后话不提,总之这肉眼难辨之虫,为师称之为细菌,而此细菌一物不管在天在地,在山在水,在肤在腹,皆有之,可谓是无处不在也。
“拉倒吧!我说五师弟,你这话就不对了,如果天不怜你的话,那你能碰到咱徒弟?你觉得这神仙徒弟是个凡人就能碰到的么?咳咳,徒弟,你徒儿说的还对吧?”
“老是恩师恩师的叫着,成何体统,老子一病,尔等就个个都不听话了。唉,算了,为师也没表情和你俩计算,而看你俩那模样怕是真的很想晓得啥叫病菌……唔,也罢,趁着为师还没病死,那就跟你俩说道说道好了。来,先扶为师坐起来。”卓飞没好气儿地说道。
“哦……”王挫和吴天闻言以后,不敢再强求,然绝望之色皆滥于言表。
“恩师!这水滤好了,您老还是喝一口吧。”
卓飞苦笑一下,说道:“不消滤了,病菌是滤不掉的……”
“贤弟幸苦了,可有伤着……?”熊飞本来还想和本身这位贤弟打趣两句,可当他望着浑身染血的刘自主时,却忍不住体贴起来。
而熊飞望着刘自主的背影,暗忖道:贤弟如此人物,至今却只是员副将,这实在是有些屈才了……嗯,也罢,正所谓举贤不避亲,此战过后,吾当为贤弟请首功,至于旁人的闲言碎语,吾一待罪之人又管他那很多何为……
帅帐以内,吴天望着躺在榻上的卓飞,体贴之情滥于言表。
“末将晓得了,大人自重!”刘自主说完,便带着亲卫大步而去。
熊飞说完,本身就忍不住地笑了起来,刘自主一愣,先是难堪地挠了挠头,接着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启禀多数督,南军抵当固执,我军三面强攻,尽皆受挫,死伤惨痛,千户那颜哈尔戈堕城而殒,百夫长完吉、青木和、桑明、李宇、梁学能战死,十户……。”传令标兵驱马来到观战台下,大声地汇报着火线的战况。
光是这些倒也罢了,最惨的是自打追到韶州今后,这老天无眼,又连续降了数日的大雨,而这对卓飞这支伏军来讲,那的确就是雪上加霜,是天罚,是天遣啊!干粮霉了,衣服霉了,营帐霉了,能发霉的东西都发霉了。天呐,这还是人过的日子么?
熊飞闻言,也是面带忧色,感喟道:“算算日子,广州救兵怕是才刚过英德府,而前几日大雨不竭,想必又会有所担搁,现在有没有过真阳都不太好说,待赶来此处,怕起码也要七八日时候吧。”
“大人,末将再去北城盯着,估计这鞑虏不断念,多数等会儿还得再来送命一次。”
吕师夔有些失落,悄悄地挥了挥手,对着标兵命令到:“鸣金,整军,造饭,一个时候后再攻!”
………………………………..
吕师夔站在临时搭起来的观战台上,居高临下,将攻城的景象看的是一清二楚,不过惨烈的攻城战明显是不能吸引住他的目光,因为他的眼神儿老是如有若无的飘向南面,看上去有些心不在焉,仿佛是在等候着甚么……
熊飞手扶女墙,望着如潮流般撤退下去的蒙古雄师,悄悄地吁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