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哪儿有你这般自卖自夸的!”刘自主喝斥了本身的亲兵一句,又难堪地对着熊飞抱拳说道:“自主御下不严,倒让大人见笑了。”
“贤弟勿恼,想必援兵也在极力赶来,只不过门路泥泞,辎重运送不便,这才迟误了。”熊飞安慰一句,又浅笑着说道:“正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这鞑虏连攻三日未果,想必锐气已挫,只要吾等再守得一两日,说不定那鞑虏就要知难而退了!”
熊飞闻言,也是面带忧色,感喟道:“算算日子,广州救兵怕是才刚过英德府,而前几日大雨不竭,想必又会有所担搁,现在有没有过真阳都不太好说,待赶来此处,怕起码也要七八日时候吧。”
而熊飞望着刘自主的背影,暗忖道:贤弟如此人物,至今却只是员副将,这实在是有些屈才了……嗯,也罢,正所谓举贤不避亲,此战过后,吾当为贤弟请首功,至于旁人的闲言碎语,吾一待罪之人又管他那很多何为……
而这句话让卓飞晓得以后,也不由得苦笑了一下,暗中自嘲道:王挫这话也对,老子这副身材早就被后代那些五花八门的变种病毒给刺激的百毒不侵了,这年初儿的戋戋小病菌又能算得了甚么,估计它们在老子的身材内里蹦达不了两下,就该被老子那超出期间的强大抗体给灭掉了吧……!
“启禀多数督,南军抵当固执,我军三面强攻,尽皆受挫,死伤惨痛,千户那颜哈尔戈堕城而殒,百夫长完吉、青木和、桑明、李宇、梁学能战死,十户……。”传令标兵驱马来到观战台下,大声地汇报着火线的战况。
“病军?病军是甚么军?”王挫和吴天面面相觑。
吕师夔站在临时搭起来的观战台上,居高临下,将攻城的景象看的是一清二楚,不过惨烈的攻城战明显是不能吸引住他的目光,因为他的眼神儿老是如有若无的飘向南面,看上去有些心不在焉,仿佛是在等候着甚么……
王挫和吴天恍然大悟,而王挫更是忍不住地惊呼道:“啊!病……病菌这类小东西,看又看不见,还到处都有,那如果运气不好的人,岂不是每天都要病着了么!”
熊飞闻言,不由得苦笑了一下,心说贤弟所言不差,这攻城的实在多数是新附军,真正的鞑虏极少,而这些新附军本多贪恐怕死之辈,昔日连守城怕是都没有那么卖力,而现在却能鼓起勇气来攻城,死伤无数以后,还能听令进退而不溃,这还真是让人哭笑不得,由此亦足见“军法如山”四字之重也!
熊飞扭头,望了刘自主一眼,心说本身这个结义兄弟,端得谨慎,在人前皆是唤本身做大人,而向来不叫本身大哥,想来是怕旁人说他攀附上官吧……嘿,真是的,本身一个待罪之人,还用得着攀附么?再者说了,刘贤弟固然官职不高,但倒是忠肝义胆,而此次守城更是英勇固执,若不是他死力支撑,恐怕北城墙早就沦陷十次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