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再者,这细菌一物,亦分吵嘴,好者于人有害,乃至反而无益。而坏者,为师称之为病菌,若入人体,或病或死,如伤寒,疟疾,麻风等症,皆是因病菌入体之故也。而医者所言的外邪侵入,亦指此物。”
吕师夔又向南面望去,只见官道绝顶还是空空铛铛的,而南面山中,也无半点非常。
熊飞闻言,不由得苦笑了一下,心说贤弟所言不差,这攻城的实在多数是新附军,真正的鞑虏极少,而这些新附军本多贪恐怕死之辈,昔日连守城怕是都没有那么卖力,而现在却能鼓起勇气来攻城,死伤无数以后,还能听令进退而不溃,这还真是让人哭笑不得,由此亦足见“军法如山”四字之重也!
十一月二旬日,韶州城下,血流成河,伏尸盈野。
吕师夔有些失落,悄悄地挥了挥手,对着标兵命令到:“鸣金,整军,造饭,一个时候后再攻!”
“闭嘴,哪儿有你这般自卖自夸的!”刘自主喝斥了本身的亲兵一句,又难堪地对着熊飞抱拳说道:“自主御下不严,倒让大人见笑了。”
熊飞说完,本身就忍不住地笑了起来,刘自主一愣,先是难堪地挠了挠头,接着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大人,末将再去北城盯着,估计这鞑虏不断念,多数等会儿还得再来送命一次。”
俩人笑了好一阵儿才停下来,刘自主望了望城墙外,又忍不住有些忧心的说道:“大人,鞑虏强攻三日,死伤无数,少说也有3、四千人了,而我军也十去其三,折损甚大,重伤者近千,重伤者更是无数,现在能战之兵不过七千余人,分守三面,实是有些吃力,不过幸亏另有城中青壮助力,不然怕是早就支撑不下去了。大人,你说这广州的救兵到底走到哪儿了啊!”
与此同时,韶州城东南边二十里外的一座不起眼的山丘后背竟是营帐林立,有一支万人雄师,正悄悄地驻扎于此。如果细细看去,你会诧异的发明这支雄师从将领到士卒,各个皆是蓬头垢面,一身怪味,衣衫也是百孔千疮,褴褛不堪的。更有甚者,这些人所食之物不是尽是霉斑的米饼,就是鸟兽的生肉,所饮之水也是浑浊不堪的雨水和露水,须发不修,直如同茹毛饮血的妖妖怪怪。
“大人,我们又赢了一次。”刘自主满头大汗的从北城赶了过来,隔着老远就大声叫到,语气中一样带着非常的镇静。
“刘将军明天足足砍杀了十个攻上城墙的鞑虏,此中另有个百夫长!”刘自主的亲兵俄然插口到。
埋伏在群山当中,补给不便,更是缺医少药,一旦病重,几近就只要死路一条,而卓飞一个看似文弱的公子哥,竟然也古迹般的硬挺了过来,这顿时令本已委靡到了顶点的士气来了个大逆转,不管是将官还是士卒,全都信了王挫的那句话------我徒弟他白叟家是菩提老祖座下的天机神仙下凡,又哪有那么轻易死的!
在这个年代,老子从脑筋到体质都是无敌的!嘎嘎嘎……
光是这些倒也罢了,最惨的是自打追到韶州今后,这老天无眼,又连续降了数日的大雨,而这对卓飞这支伏军来讲,那的确就是雪上加霜,是天罚,是天遣啊!干粮霉了,衣服霉了,营帐霉了,能发霉的东西都发霉了。天呐,这还是人过的日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