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飞见三人都已经被马头的神箭所震慑,不再有自残的偏向,因而便腰板一挺,戟指对着城下三人大声喝骂道:“混账!身材发肤受之父母,岂可等闲自残焉!”
日光洒落,各处金霜,城上城下,大家皆兴趣昂扬,唯有埋没在卓飞暗影之下的马大侯爷一脸的苦闷,恨恨地腹诽道:先斩后奏,又给老子来了个先斩后奏,老子现在最恨地就是被人先斩后奏了!
卓飞是个聪明人,又岂能听不明白马大侯爷的言下之意,心中暗呼到:难怪难怪!我说为甚么要派马头亲身下去打,本来这内里有猫腻啊!靠,也不早点奉告本公子,幸亏咱这个朴重忘我的大好青年还在这儿瞎担忧,真TMD的不是个玩意儿!
嗯,本公子也借此机来提示一下那些昏庸渎职,舞弊营私的大官小吏,这旧事则罢,然,今后如果恶习不改,那可莫怪使司衙门不包涵面了!值国难当头之际,有弊必除,绝无幸运之理!”
城头风动,送来一阵凉意,少年卓飞扶剑昂然立于鼓上,白面素颜,仰首望天,衣袂飘飘,直翩然若仙,那真是说不完的风骚,道不尽的萧洒也……
其二则是太祖在临江文会上论佛论元,舌辩群儒,智斗昏官,此举不但点醒了浑浑噩噩地当代精英,还奋发了本已麻痹的宋人之心,播下了誓死抗击鞑虏入侵的第一颗火种,意义不成谓不深远也;
马头叫来几名亲卫,命他们先抬着三名标兵回府去治伤,而丘八现在却忍着剧痛,挥手禁止了欲把他们抬上驴车的亲卫们,又一指城头上的卓飞,面色甚是冲动地说道:“且慢,先待我等拜谢了恩公再说!”
马大侯爷闻言一惊,惊诧望向卓飞,不晓得这小子又筹算说些甚么玩意儿。卓飞回敬给马大侯爷一个放心的眼神,又持续大声说道:“为开言路,为正官风,今后,本路凡有委曲难洗者,凡对本地官衙判罚不佩服者,凡对时政有贰言者,皆可直向使司衙门求诉,不管是民告民,民告官,或者官告官者都可。诉状一达,使司衙门必受,毫不推委!”
其三便是侯爷登门忍辱赔罪,半城百姓一拜请出,固然太祖此举有得理不饶人之嫌,但无可否定,此事也是太祖贤名深切民气的开端;
卓飞腹诽了一句,不过还是驯良可亲地扣问道:“本来是陈兄,却不知陈兄何事?”
大家都在交口奖饰卓公子,而马大侯爷却有些愁闷,心说小猴崽子就是爱出风头,合着统统的功德儿都让你小子给占全了,而为兄却变成了个不识大抵,只知喊打喊杀的莽夫啊!奶奶的,看来是又被这小子给阴了,早晓得一开端我就不该承诺和这个小猴崽子联手唱甚么红脸白脸的闹剧!
向卓飞发问的陈姓文人现在也是冲动地是热泪盈眶,他先勉强平复了表情以后,又孔殷地问道:“敢问卓公子,却不知使司衙门要如何提拔贤能,这名额又将如何来分派呢?”
现在统统都在按着卓飞构思的方向生长,这是个好征象,因而,卓飞也不等陈姓文人把废话说完,便接口大声说道:“陈兄问的甚好!不错,这恰是使司衙门新政的另一构思。正所谓兼听则明,偏信则暗,施政则不免无益有弊,合该集思广益,去其弊以得其利也!是以,使司衙门成心集本路隐于官方的俊彦贤达之士,合为百人清议司,以清施政之弊。嗯,再说细一些,此司虽由使司衙门筹建,却不属使司衙门统辖,入司之人皆取安闲野贤能,入司以后无半分特权,亦无半分俸禄可领,且此清议司只要向使司衙门行谏之权,却无定夺施政之权。如此分辩,陈兄能明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