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飞很谦善,侯焘却越说越来劲儿,只见他又正色说道:“非也,卓公子之才名,已全城尽晓,老幼皆知,乃实至名归尔,公子过谦了。侯某闻公子虽是孑然一身,然膝下却有五徒承孝,侯某敬慕公子……”
马大侯爷和卓飞一听此话,顿时面面相觑,感觉不成思议,倒是卓飞反应敏捷,只听他说道:“不错,不错,难怪卓某看的如此眼熟,侯爷你看,此营兵进退有序,整齐齐截,岂不恰是新法之精要么!并且此营枪兵方才亦仅演练了一式---刺,本来吾还觉得是侯营正与卓某的设法不谋而合,谁知竟真的是……”
卓飞也悄悄点头,固然他有些私心,但无可否定,东营兵本日的表示明显是曾经下过一番苦工夫的,便是连李刚部下号称是梅城精锐北营兵,若和人家比起来的话,那还真不在一个层次上,嗯,这个侯焘有大才,值得皋牢。
卓飞暗自给侯焘下了一个不错地评价,又插话道:“侯营正,卓某观此营之兵军容威武,实在是心痒难耐,本日当着侯爷的面,不知可否演练一番,让吾等开开眼界可好?”
“哦,请公子直言无妨。”侯焘很利落地答道。
“甚么!”
卓飞笑了笑,指着台下的士卒说道:“侯营正,卓某向侯爷献练兵之法时,实在并未想过此法的结果竟如此之神妙,昨日使司衙门方集众将推行新练兵之法,本日侯营正便有如此之成绩,实是不成思议也!敢问侯营正,不知可有甚么心得,也好让使司衙门归总采取,然后推行至诸军,以强本城之武备……”
“好!”马大侯爷大赞一声,很有些冲动地对着侯焘说道:“侯营正果是带兵有方,东营士卒较昔日大为分歧,直可谓静若处子,动若脱兔是也!若再经疆场历练一番的话,想必今后定成强军。”
但是卓飞越听到厥后就越感觉不是个滋味,心忖此子对本身师徒之体味,绝非是道听途说那么简朴,看模样是很花了一番心机来探听的……嗯,这就怪了,莫非真的是本公子魅力没法抵挡,已经到了男女通杀的境地了吗?
“咦!”马大侯爷望着台下七百多个士卒俄然一愣,大讶道:“站如松柏,默似无物,械泛寒光,杀气……嗯,虽说还缺些肃杀之气,但如此军容实在可贵啊!贤弟啊,你看……”
侯焘一番滚滚不断地说词,直把卓飞听的是目瞪口呆,听的是心花怒放,听的是悄悄心惊!
“甚么!”
跟着侯焘连续串的指令收回,台下七百多个士卒敏捷地由静止转换成活动,然后再静止,再活动……
“启禀侯爷,东城营八百四十七人,撤除在东城门与东水门当值的将士,合计七百三十二人,已经全数列队于营中校场,请侯爷移步登台校阅”侯焘身着皮甲,腰系战刀,单膝下跪,双手抱拳,一边向着马大侯爷精力抖擞地施礼,一边说到。
卓飞心中暗骂了一句,正想严词抗议,谁知侯焘却俄然回身对着卓飞翔了一礼,说道:“卓公子,侯爷所言甚是,这长幼之序实不成轻废矣!公子虽年纪尚幼,然文韬武略皆为天下俊彦,侯某此生能得见公子,已是幸甚,又岂敢贪名以兄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