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焘满面唏嘘,而卓飞一见对方不是想拜他为师,不由得又有些绝望,只好笑容可掬地说道:“一日为师毕生为父,侯营正知恩戴德,此乃大善矣!呵呵,提及来我那几个徒儿也是感念我昔日所施地微薄恩德,这才甘心为徒的,可惜卓某并没有甚么本领能传授于他们,唉,真是令人汗颜之至啊!”
北城营的梭巡暂告一段落,卓飞依依不舍地与近千名北营手足惜别以后,便又兴高采烈地跟着马大侯爷前去东城营挑弊端去了。
嘿嘿,虽说眼下无风无浪之时倒还不打紧,但如果将来有一天本身要跑路的话,那与东城守官交好,最起码也能通融个一二吧!
咦,这家伙不是也想拜我为师吧?那倒有些难堪了,本天机但是说过不再收门徒了啊!倒不是这家伙不好,只不过这门徒如果收的太多了那也不是个事儿……谁想拜师就收谁,那当本公子的门徒也太不值钱了吧!
实在不必马大侯爷提示,卓飞也早就发明了这一点,好家伙七百将士盔明甲亮,兵器泛寒,站在台下行列清楚,举头挺胸,无一人鼓噪鼓噪,无一人交头接耳,比起方才李刚的北营来,那的确强了不晓得多少倍!固然正如老马猴所说的还贫乏杀气,但这只不过是未经疆场磨练的原因。别的不说,光以如此之军容,只要往疆场上一放,那就充足唬人了。
不待侯焘答话,马大侯爷便大笑着拥戴道:“哈哈,为兄正想要一睹为快呢,贤弟你公然是深知吾意!嗯,如此威武之军,若不能一睹其演武之风采,岂不成惜……侯营正,这便让儿郎们练习起来吧!”
(注:当代‘全军’并非现在所说的陆海空全军,而是指前中后全军,前锋开路的是前军,主帅统带的主力战兵是中军,卖力辎重、杂物之类的夫子辅兵是后军。)
马大侯爷出于对本身贤弟的自觉信心,竟然也没听出来卓飞话中有话,而只是哈哈一笑,颌首笑言道:“不错,正所谓好计亦须善谋者施!东营兵能在一日之间便能脱胎换骨,这新法神效是其一,然,侯营正亦是功不成没矣!来来来,事关严峻,速把你的练兵法门一一道来……呵呵,切莫藏私,不然不但无功,反而大过哦。”
马大侯爷美意地打趣,令点将台上的氛围活泼了一些,诸人都陪着干笑了几声,唯有侯焘面色微红,很有些难堪地抱拳说道:“回禀侯爷,末将确是依法练兵,并无甚么心得,只不过……”
侯焘答道:“昨日使司衙门合议之时,侯爷不是曾命令实施新法练兵么?传闻此新法乃卓公子所献,吾便是遵循此法演练的……”
“甚么!”
马大侯爷猜不到卓飞的那点谨慎思,天然也就无从数落他的不仗义。因而也未几话,一行人直接跟着侯焘,步入东城营,登上高台,筹办校阅全军。
“哦,请公子直言无妨。”侯焘很利落地答道。
“启禀侯爷,东城营八百四十七人,撤除在东城门与东水门当值的将士,合计七百三十二人,已经全数列队于营中校场,请侯爷移步登台校阅”侯焘身着皮甲,腰系战刀,单膝下跪,双手抱拳,一边向着马大侯爷精力抖擞地施礼,一边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