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发正欲回嘴,却见卓叔父给他使了个眼色,明显是要他不要辩论。
“啊!这是为何?”马发大惊,实在搞不明白这明发的战报为何还要作假。
这设在虎帐中的家宴,虽没有甚么精美菜肴,但却胜在舒坦安闲,马发辩才不错,而卓飞也是健谈之人,以是宾主相谈甚欢,其乐融融。
入帐以后,马发立即将卓飞请入上座,众亲卫则留在内里自有人号召。而因是家宴之故,以是帐中并无其他将领伴随,唯剩上马贲和卓飞的徒子徒孙们。
“诸位,诸位,卓某此次返梅,路程甚急,实在容不得半点儿逗留,明日一早,便要出发。而吾离梅之迹,马公爷曾特别交代某代为检察各州驻军,是以某本日怕是兼顾乏术......唉,叶大人你看这事儿弄得......”
马发听完,如痴如醉,对卓飞奇妙诱敌和精默算计叹服不已,而当他听到此战不但全歼了吕师夔部,同时还收编了两万多元军时,更是感慨万分。这年初儿,每天传闻谁谁谁降元了,又曾多少时传闻过谁被逼的降宋呢。当然了,那些扭捏不定或是诈降的不算。
卓飞虽不是甚么布营的里手,但见地还是有的,只看这营盘的选点,和各种细节安插,便知统军者定是个心机周到,经历丰富的老将;而再看营中士卒做事有条不紊,井井有条的模样儿,便可知为将者军纪严明,统军有术。
我擦,老子能说不么?
安排安妥,卓飞又带着马发去拜见马三爷和一众马族长辈,可这些故乡伙们各个都晕船晕的难受,说甚么也不去虎帐赴宴,是以只是随口和马发客气了几句家常,便打发他走了。
“卓叔父,小侄听闻韶州大捷的战报以后,当真是彻夜难寐。叔父此功,足令六合动容,亦令吾等抗虏之心更坚也!”
卓飞诡异一笑,言道:“战报作假,只是为了制止奥妙外泄的无法之举罢了,贤侄不是外人......唔,天儿,别坐在哪儿发楞想媳妇了,从速跟你发哥讲个清楚。”
哇靠,还要吟诗!听你这么一说,老子不跟着马发去虎帐怕是都不可了。
“哈哈,贤侄勿赞,为叔当时也不过是极力而为罢了。”卓飞谦逊到。
“卓叔父之奇谋、坚固,皆凡人所难及也!而叔父所制的烈火弹,能力亦是可怖,于此国势衰颓之时,实不失为回天之利器也!叔有救国治世之志,又怀经天纬地之才,待来日摈除鞑虏后,必可登阁拜相,流芳百世也。”马发唏嘘不已。
叶知州受了委曲,众官纷繁呼应,皆言本身昨日晚间便已得了急报。
马发的话里有话,卓飞听出了味道儿,正想细问,却听身边的叶知州抢先言道:“无人知会?如何能够!昨日一早本官收到广州传来的急报以后,便令人知会各方,现在本州各县府驻军皆有派员前来相迎,莫非会独漏了马将军么!”
马发陪着一笑,俄然话锋一转,言道:“卓叔父,小侄本想鉴戒叔父抗虏之法,好生研习,以备来日之用,只可惜这战报当中却语焉不详。咳咳,小侄多有迷惑之处,可贵本日叔父在此,不知可否指导小侄一二。”
卓飞心说我跟你才是第一次见面,又能有啥旧好叙?不过看你这架式仿佛是有些话想跟我说......
叶侯眼中精光一闪而逝,哈哈大笑道:“无妨,无妨,既然马经略另有公事交代,那吾等身为部属的自该先经心为公才是,这来日方长,想来总有与卓知州痛饮之机,倒也不急于此一时也。咳咳,如此叶某便不再强邀了,卓知州请自去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