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望着冲天的火光,一时候都有些发傻,而他们固然站在上风处,但氛围中还是飘来一阵阵儿的刺鼻之气。
赵溍和方兴忍不住同时大笑起来,而卓飞倒是皮笑肉不笑,满脸的不利落。
“赵通停止,快带着卓知州跑......快跑!”
轰~~~
方兴也感觉好笑,忍不住打趣道:“既然卓知州这般谨慎,那不如由本副使来掷瓶可好,如此一来,就算是烧光了这座西园,那也半点儿都不干卓知州的事儿了。哈哈哈。”
卓飞总算是搞明白这亲卫头子为何一副要杀人的模样儿,松了一口气,说道:“你家大人好端端地在前面呐,不信你去看就是了!”
“嘿嘿嘿!”
赵溍忙言道:“嗨,这有甚么可惜的,正所谓野火烧不尽,东风吹又生,就算本日一把火烧光了,那想必来年也就本身长上来了。烧,就在这儿烧好了。”
“哎呦!”
赵溍大笑,又和方兴对望一眼,均心说这个卓知州还真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你也不想想,这一但火起,那我麾下的亲卫必会速速来救,一时之间,你手中这个瓷瓶的能力就算再大,却又能烧掉多少处所呢?
跑在前面的卓飞已远远地甩开了两个行动不便的老头儿,不过他很快就与正向竹林内里冲的赵溍的亲卫头子撞在了一起,如同火星撞地球,啧啧......撞得这个健壮啊!
紧接着就听卓飞又开端破口痛骂道:“草,老子让你背着我跑,谁让你拎着我跑了!我说有像你这么拎人的么!真是有失斯文......有失体统......我擦,你的刀鞘都捅进老子的鼻洞穴了!”
赵溍和方兴不由得向卓飞望来,心说你这东西真管用么?而还不等他俩开口相询,忽闻林中传来不大一声轰响。
赵溍和方兴魂飞魄散,齐齐从地上弹起,掂着前襟,迈开大步,逃亡窜出凉亭,又嫌长袍碍事,乃至于这俩老头不得不一边跑一边冒死地脱衣裳......。
赵溍和方兴一脸板滞的望着,固然因为视角的干系,乃至于他俩看不清楚远处到底烧成了甚么模样儿,但他俩还是很快就发明天空映红的范围正在极速扩大,而初时那一道蒸腾而起的浓烟,也在十息之间,便变成了一团遮天蔽日的黑雾。
卓飞见赵溍和方兴都急欲一观,也不好再对峙,因而便取出火折,递到赵溍的手上,说道:“既然如此,那还是请赵经略亲身燃烧吧,不然这天干物燥的,万一再烧得短长了,那下官还真是担不起这份罪恶。”
赵溍和方兴算是老火伴了,以是方兴说话也不那么顾忌,而赵溍闻言,也是哈哈大笑,说道:“可不是么!鞑虏的马再快,看模样也跑不过这火,方副使,你说方才这竹林里如果有一队鞑虏马军的话,那可就更美了......”
“呔!姓卓的你竟敢放火焚林,真是好不暴虐!说,我家大人安在!该不是......该不是......”亲卫头子说到最后,已是再也说不下去了,通红的双目中更是暴露了一股惊骇之色。
赵溍的顽童心起,感觉如此一来,还能够趁便查验一下府中亲卫的应变才气,同时也能看看那几架新造的水龙是否堪用,可谓是一举数得,而至于烧掉巴掌大的一片竹林又能算得了甚么事儿,大不了来年再派人移植几株春笋过来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