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阁老此言差矣!”武三思见状,立即出言辩驳:“自古以来侠以武犯禁,刺客之举,本是冒犯我大唐律法之罪过。再者,其敢挟制公主,擅杀卫士,便足以证明,其辈必属贼子无疑。”
“是!”薛怀义温驯一礼,还抹把泪。
薛怀义被刺重伤的动静很快在洛阳城中鼓吹开来,薛大师在东都,但是个名流。很多人可惜薛怀义伤而未死,在洛阳城中,可有很多“忠臣孝子”看这小人不扎眼。
“太后,薛怀义骄横放肆,长恶不悛,在洛阳常常有凌辱官民道俗之恶举。臣猜想此次,不过有官方义士,愤其行举,怒而杀之。累及公主令媛之体,受此惊吓。恳请陛下杀之,以快民气!”苏良嗣说着说着,情感一上来,直接请命杀薛。
悄悄地抚了抚薛怀义的头,叹口气叮咛道:“吾晓得你受委曲了,接下来,诚恳地待在白马寺,好好养伤吧。今后当束缚行举,切莫再胡作非为!”
武后发话了,纵使心有不甘,不敢不从。恨恨地望了苏良嗣一眼,武承嗣忍着一肚子气,退出殿去。
武后瞥了天子李旦一眼,雌威外露,冷言道:“吾如果气倒了,岂不是正合你意?”
在武前面前,李旦是没有一点天子的严肃,一句话,一个眼神便能让他坐立不安。兄长李贤之死,可没有多久,这足以令当时候警省害怕,那位一样是武后亲子,弄死可未见其手软。
“回太后,刺客奸刁,遁入山林,臣等大索密林,无果!”崔都尉头埋得很低,心中实在忐忑。
承平公主在武后膝下,并未有吃惊过后之戚戚象,反倒低声安慰着武后。
李旦神采一变,立即起家惴惴地拱手见礼,哀声道:“母后言重了!儿绝无他意!”
火药味实足,内史岑长倩与右相韦待价从速出声劝,消解火气。
对薛怀义那等小人,苏良嗣早看不过眼了。武后闻其言便是眉头一皱,似有不满。
御案之下诸人,顿时噤声。
在武后寝殿阁房中,一见武后入内,薛怀义立即拖侧重伤的腿,爬了上去,涕泗横流:“太后,小僧差点就没命见您了!”
......
“你……”面对苏良嗣的“人身进犯”,二武自是怒极,武承嗣当即叫骂一声:“老匹夫!”
“够了!”见着两边鄙人辩论,武后更觉心烦,冷斥一声。
武后闻言冷哼一声:“率一旅之精锐,尚且护主倒霉,累承平受挟。贼子遁逃,其咎难脱!当杀!来人……”
武后这是迁怒于彼了,当即就要命令正法,被身边的承平公主拦住了:“母后,崔侗虽保护不力,自当受责。然事发俄然,儿臣受挟之时,其处乱不惊,应对有度,尽力救护,若无其奋命,儿臣恐怕真有身丧贼手之险!”
神采还是严厉,语气中透着按捺不住的怒意,厉声道:“好放肆的贼子!朗朗乾坤,天子脚下,竟敢行此恶逆之举!的确可爱!”
闻言,武后顿时神采一变,当即命令:“查!给我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