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的话明显是顺着她们的情意说的,但是李氏和净慧女真听着如何就感觉那么不安闲呢。仿佛福晋是在指桑骂槐似的。
沈听夏捏动手绢的手就更增了三分力道,脸上的笑也快挂不住了。如果李氏真的像她所说的那样信赖这位净慧女真,又何必非得劳烦四爷凑这个热烈?说甚么阳气镇场子是假, 弄得这般发兵动众的, 想在众目睽睽之下搞事情是真吧?
净慧法师手持马尾拂尘,带着两个小道童在藩邸各处院子四周走动检察,时不时还停下来装神弄鬼地念叨一番,神神叨叨的。弄得背面的女眷主子们个个担忧惶恐,恐怕那邪祟之物就藏匿在本身的寓所里,如果那样,可真是倒霉死了!
净慧女真也是眼眸微闪,内心已生出退意。但是本身装的逼,跪着也要装完,再说她就是想走也走不了啊,因而只得神采生硬地带着两个小道童出来搜了。
李侧福晋和宋格格也忙围上前来,一脸的殷切。
沈听夏倒也不惊不恼,先瞥了一眼李侧福晋,然后又转过甚来看着这个净慧女真,浅笑道:“是了,您说的不错,今夏太阳暴虐灼人,您瞧瞧,我不但印堂发黑,我整张脸都比之前黑了呢!”没有防晒霜的日子里,我们要黑的均匀,黑的标致,黑的安康。
她这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让李氏有些无语,这个福晋一贯不是很贤能聪明吗,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她莫非就不焦急吗?她不焦急,倒弄得李氏急得不可。
沈听夏这才放下心来,内心提起的大石头稳稳铛铛地落了地,长舒了一口气,缓缓地抬手看了眼修剪的圆光光滑的指甲,心道:我这双抄本不该感染这些封建科学的东西,只是别人已经把事情做绝了,我如果不更加偿还,今后还不得任由别人宰割了!
净慧女真把手中的马尾拂尘交给身边的小道童,双手负于身后,目光远远地望向正房的方向:“贫道已经在这府里走了一圈,宋格格、武格格所居的院子与前院,乃至几处余暇的院落都已经寻遍了,却不见邪祟的踪迹。这叫贫道感觉好生奇特,清楚就能感受有邪祟之气为祸贵府,为何寻不见?”
李氏这会儿是真的惊呆了,内心乱糟糟的。这是如何回事?这漆木匣子是上回四爷装了珍珠送她的,里头的珍珠早已被她做成金饰了,这匣子里如何会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武格格惶惑不安地和李侧福晋搭话:“侧福晋,我们小阿哥的病真是因为邪祟而起吗?那本日驱了邪想来小阿哥身子也就能好了。”
乱来皇子甚么罪恶她不晓得,但她晓得欺君之罪是要掉脑袋的,这四爷虽不是皇上,可也不是她惹得起的,净慧法师那里敢承认她是在乱来啊!她两腿发颤,嘴角抽了抽,赶紧点头。
因为沈听夏不按常理出牌,弄得净慧法师有些难堪。不愧是正黄旗出身的贵女,这乌拉那拉氏还真是不简朴,竟然能这么天然地装傻?
沈听夏被她一嗓子震得耳膜疼,心道:大姐,能不能别一惊一乍的,弄得跟惊悚片一样,你图啥呀?咋,你还想成为一个自带音效的女羽士啊?
沈听夏面对一众庞大的目光,缓缓开口:“嗯,既然净慧女真说别的院子里都没有,那么可得好好去正房和荷风苑瞧一瞧,看看究竟是甚么东西在府里兴风作浪,搅和的我们府里不得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