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读书人不幸,不但要读书,还得精通六艺。比方世家子,因留有曲部,还得学会用兵。文武双修。
这内里若说没有庶出族着力,那便是负心;但是要说兵戈的皆是庶族没有世家,那么就更负心不过。
温宥娘便跟温余卿道:“但是想好了?”
不过在温宥娘看来,那几个庶族刺史只掌政务,不统兵不过也只是帝王分权的手腕罢了。
温余卿道:“见过。”
不过一想喝汤之时,要有喝过酒人微醺,那汤水跟着胡子往下贱……或者是胡子碰到了桌面上的汤菜……
起码这么多年的仗打下来,大隆也并未吃多少亏,国土也是根基守住了的,未曾让外埠真正进过大隆要地深处。
“长宁先生果然威仪!”在马车上,温余卿与温宥娘说道。
除非,那是位只会玩乐的昏君。
……
本来这就是帝王心机,实在也与普通人一样。
温宥娘一听,就问:“但是有胡子?”
温余卿闻言忙道:“弟弟也是担忧过的!”
就算是一年一个,估计也得花个十三年,何况世家又不是蠢物,就凭着天子脱手而不抵挡?
“便是分开了来,二者想勾搭又有何用?”温余卿回嘴道。
“只是长宁先生这般的俊才,所学若不能完整所用,也该是一大憾事。”温余卿摇着头道。
是以大隆的十三州刺史,大多为世家子担负,统管一州兵马与政务。余下几州为庶族官员措置政务,却因不善布兵,只得让朝廷另派将领统兵。
“跑了就更好,连兵都不消出了。最好跑到别的州去。”温宥娘道。
有胡子温宥娘就没多少兴趣听了,前人重毛发,所谓美须公必定会有一把大胡子,固然必定是梳得油光水亮的。
温余卿倒是想到了别处去了,问道:“像那三州当中,刺史手中无兵权,如果想要剿匪,那带谁去?衙门里的捕快么?”
“国事与家事怎能说成一道。”温余卿点头。
“严家有一个便是烩州刺史吧!”温余卿道。
别人动手总比本身动手要强。
世家与庶族,如果均衡好了,实在于安定朝堂与天下极其有效。
“但长宁先生怎会有那种大不道的心机?亦不过是狐疑太重了罢。”温余卿非常不平气道。
温余卿道:“要商讨之时,强盗跑了呢?”
温宥娘在一边给他释疑,“你看,你的院子里,不过是些许书籍笔墨与衣物,少量银钱,就要担忧下人盗窃。为君者手握全部天下,且比之小院如何?”
只可惜大隆的天子历经几代都算是贤明之君,倒是在减弱世家一事之上从无二意,只因感觉世家权势太重,限定了皇权,便想要将之完整肃除。
温宥娘点头道是,严如霜实在并非叫严如霜,只不过神采冰冷如霜,才得了这个外号罢了。
对于这一点温宥娘倒不清楚,只能诚恳道,“不知。当是两人商讨吧。”
就比以上面的刺史想当天子,可他并非王室血脉,就只能造反了。
温宥娘道:“抚州阵势偏僻,且田土极少,老百姓日子难过,上山当匪贼的便多了。农忙时种地,农荒时上山当劫匪,已然成了气候。本就人丁少,要杀没了,哪还用得着刺史。”
“就如你莫非就没担忧过仇氏跟小廖氏对你脱手?”温宥娘问,随后又反应了过来,感喟道:“好似是我一向在担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