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访完长宁先生以后,温宥娘一行便开端在常州寻到前去曲水县的镖局,却闻言常州在长宁先生的治下,流匪不是被剿除,便是被逼往别处。
温宥娘听了就问:“那你可想过该如何应对?”
是以自常州州府至曲水并不消镖局相送,温宥娘一行所带二十多仆人便可。
不过在温宥娘看来,那几个庶族刺史只掌政务,不统兵不过也只是帝王分权的手腕罢了。
就算是一年一个,估计也得花个十三年,何况世家又不是蠢物,就凭着天子脱手而不抵挡?
他的姓氏、他体内的血、他现在的名声,倒是大半来于温氏,偏生他也是个心不冷硬的人,又如何判定地斩地去这统统的拘束?
温宥娘听得内心发笑,道:“你且放心,现在十三州且有十州都是世家子所任刺史,便是一个一个的清算,轮到长宁先生之时也不知是何时了。”
别人动手总比本身动手要强。
“只是长宁先生这般的俊才,所学若不能完整所用,也该是一大憾事。”温余卿摇着头道。
从江州至常州这一起,因跟了镖局,在镖局的护送之下,便是偶尔遭受流匪,也因镖局的灯号而后退,是以算得上是顺利。
更别提天子连都城朝廷上的世家和边关的世家守将都没能清算完,哪还轮获得掌管处所碎务的刺史。
“学问如何?”温宥娘又问。
“姐姐背得倒比弟弟还熟。”温余卿一边恭维一边道,“那就要寻别人借兵了。如果那人不借怎办?”
当代读书人不幸,不但要读书,还得精通六艺。比方世家子,因留有曲部,还得学会用兵。文武双修。
“自是美须公!”温余卿非常推许道。
以是在从高祖时开端各种束缚宗室,现在历经百年宗室被长年打压不成气候以后,当初为了稳定局势所设立的刺史权益,也是该到被分权的时候。
“这天下本就是君臣共治,帝王用人,须得只看才气,焉能因下臣才气太高而忌讳?”温余卿道。
“国事与家事怎能说成一道。”温余卿点头。
温宥娘也点头,“本就是家事。此国乃大隆,君主为尊,这天下便是他统统,天下事天然便是他家事。这不是家事是何事?”
温宥娘听得好笑,“你当大家都是严如霜了?当初严如霜剿匪,也是从京郊借了护城军的。就那几个捕快,又哪行。”
实在温宥娘感觉本身心中已然是有了答案的,只不过是想听到一声肯定罢了。
温宥娘只看着堕入沉思的温余卿,竟是甚么话都说不出。
温余卿道:“要商讨之时,强盗跑了呢?”
“但长宁先生怎会有那种大不道的心机?亦不过是狐疑太重了罢。”温余卿非常不平气道。
一州刺史掌管一州证物与军务,实在与前朝的诸侯王又有何异?且前朝诸侯王还尚是宗室子,目前刺史却连国姓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