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个庶出的三房,要王氏情愿,就算国公府的太姨娘手腕再高,王氏一句话也能让老国公爷把人弄死。
温宥娘笑着道:“长辈能养出一个小三元,再教出一个朝臣又有何难?”
温宥娘听了就笑着说:“张家外祖母也这般说,还说如果当初母亲也是这般性子就好了。”
毕竟王氏在氏族中职位不低,而谢氏的惨训还历历在目。当时谢氏族中人才鼎盛,自是能逃过一劫。
“充足了。”温宥娘道。
说是后路,皇家人夙来忘恩负义,要太子妃的儿子坐不上天子的位置,对王氏而言,便算不得后路了。
“娘前些日子不是给我看了那家娘子么。家中嫡长,和顺娴淑,上面弟弟见着也成器,家风极好。儿子前些日子也去看过了,非常对劲。母亲寻个好日子,便订下了吧。”兴国侯世子道。
温宥娘只得道:“有总比没得强上些许。”
“要不,为娘厚着脸皮再去说一回?你们两人本就有婚约在身,现在再续前缘也不差不是?娘前两日又听得迷含混糊的,说是余家书生并未订下宥娘,不过是那老头儿给余家郎君做媒。”兴国侯夫人有道。
只是兴国侯夫人听了,倒是等本身儿子出了屋子才低声哭了起来。她晓得本身儿子对温宥娘是对劲的,以是之前才会几次寻着机遇去可巧儿。
王真人是否懂面相气运之说无从考据,但是温宥娘是铁定要被温老夫人拉着让王真人看看姻缘的。
可王氏就不可了。
可要太子妃的儿子坐上天子之位,还得先太子坐上帝位。等太子坐上帝位后,谁又知太子不是下一个先帝?
氏族与皇权之争,便是坐上了阿谁位置,为了稳固皇权,也会持续打压氏族。即便王氏血脉坐上了阿谁位置,能保下的也不过一族的一时繁华。莫说太子妃不过王氏的外侄女,剩下的儿子能登帝位,连王氏又要远了一层。
温宥娘笑着说:“到现在还未蠢死,尚且有救。”
只是王真人问了,她天然也得作答,“不过常日里练练字,无事时作画为乐。”
因急着去奉告六太夫人温宥娘是将嫁入高门的,温老夫人便将温宥娘留下与王真人谈玄。
逼得王真人厥后为了摆脱温老夫人只得违背着知己道了一句,“温家娘子福泽深厚,必是要嫁入高门的。”
所觉得了权势职位,竟是一个废料都感觉不错了?
他比自个儿娘看得明白,要温宥娘还在张府、温府,这门婚事本身母亲厚着脸去求一求,一定不能成。
只可惜,王氏只派了个削发人来,就已经说了然很多题目了。
温宥娘内心想这的确就是废话,要他不是孟国公府的世子,她跟他结甚么盟。
王真人未曾想温宥娘竟这般沉得住气,倒也与探听到关于她的性子相差不离。
兴国侯世子却只是垂着视线道:“娘,落子无悔。”
又哪知王氏竟是来了身份最为清贵之一的王真人,竟还与孟世子前后脚便到了。
温宥娘起家,听得王真人道:“你乃庶族出身,且生父生母又是那般人,便是嫁于氏族偏僻庶支亦不成行。幸亏你们姐弟过继于温氏六房,为温氏老翁之女。”
不出两日,温宥娘乃是王氏三清观观主亲传弟子的动静就在都城中飞了一圈。而温宥娘那些年策划得的好名声,仿佛一下子就让人打心底佩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