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宥娘只得道:“有总比没得强上些许。”
连兴国侯夫人听到如许的传言,都不得不对本身的儿子感喟道:“是为娘错了,她竟能走到这一步。为娘当初就不该坏了这桩婚事的。”
加上现在谢氏已然投奔南宁,王氏便不跟谢氏一道,也会保持中立,不会因大隆太子乃是王氏外侄半子就会有公允。
温宥娘见状又道:“这又何曾不是一条退路?”
“起来罢。”王真人道,“我此返来了,便是有为你与他做主之意。”
王真人突停下,道:“不知温女人棋艺师承何人?”
温宥娘暗想,终究说到了点子上,就回道:“尚可。”
可也有一点好,就是不会害人。
就算当今不肯太子继位,也不会将一个世子放在眼里,而舍不得一个职位。
让棋五子,一番厮杀。
鸡蛋总不能只放在一个篮子里的。
当初孟行景千里迢迢赶去闵州,去求王家家主给温宥娘一个身份好娶进国公府之时,得知温宥娘乃张氏之女,她便感觉恐怕又是一个与张氏普通空长了一副好面孔,凭此得了不出息的孟行景的眼。
王真人不说张氏了,随口问道:“不知温女人棋艺如何?”
温宥娘笑着道:“长辈能养出一个小三元,再教出一个朝臣又有何难?”
若她不是棋艺不凡,也不会在棋才下到一半之时,就看破了温宥娘的棋路。
两人就这般沉默着,直到上面的丫环来换了三道茶水。
王真人听得温宥娘如许说,就赞道,“行景之前说温女人聪明敏捷,果然未曾哄人。”
温宥娘心安理得的受了,“长辈未曾谈笑。世子乃世家出身,不需如庶族后辈普通苦读诗书以求功名,兢兢业业半晌不怠以求高升。只中规中矩,不出大错,何难之有?况世子也非笨拙之人,不过生性萧洒。若能收敛心性得入宦途,自当如现在分歧。”
温宥娘只暗自讽刺,若非权势,王氏当年又非诸侯出身,又哪来现在职位?也不过是当初立于权势上较早,数十百代积累至今罢了。
王真人覆上棋罐,转而问道其他,“温女人感觉行景如何?”
王真人听得温宥娘这话,直言断道:“傲慢!”
温宥娘哪会承认,否定道:“长辈不过据实以告。嫌弃这话,又从哪提及?世子,实在也不错,敬爱得紧。”
王真人看着温宥娘的后脑勺,她不知有此眼界的温宥娘为何要挑选嫁给孟世子,但是嫁入氏族又哪会简朴。
要说真正的氏族,孟世子地点的孟家,上千年前尚是诸侯,乃王族以后。不提权势,只提血脉,倒也真当得住一句职位尊崇。
当年谢氏出事,王氏紧接着分开,也不过乎因两族联婚甚多。谢氏受辱,与王氏受辱无异,且对帝王寒心。
温宥娘笑着说:“到现在还未蠢死,尚且有救。”
温宥娘着夏荷去拿了棋子与棋盘过来,王真人看了一眼黑石制的棋盘道:“先让温女人三子?”
温宥娘既起家膜拜道:“还请真人成全。”
是以温宥娘所说的退路,对王氏而言,实在并无大用。
氏族与皇权之争,便是坐上了阿谁位置,为了稳固皇权,也会持续打压氏族。即便王氏血脉坐上了阿谁位置,能保下的也不过一族的一时繁华。莫说太子妃不过王氏的外侄女,剩下的儿子能登帝位,连王氏又要远了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