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氏详细问了,一边着人前去探听,那母子二人十数年来一向糊口在京郊,倒不难探听。
于氏再一次慎重伸谢,才带着方剂一径去了卢国公府。
若说那郎中的母亲的医术已经名满都城,倒也罢了,偏本身从未传闻过有这么一名女郎中,段氏又从何得知,进而跑来保举?
于氏道了谢,临行时,陈郎中又道:“仇人尽管放心,这事我一家会守口如瓶的,固然不过是出产前后高养的方剂。”
卢国公伉俪苦笑,于氏及郎中们也死力包管,丘快意又细看方剂,乃至对着拿医书对比着方剂,挨个的检察药性,好是纠结。
这时陈郎中在门前求见,于氏勉强挥手请他出去。
卢国公夫人将方剂递给李先生及他的一名师兄弟窦郎中。
段氏便笑:“倒不消谢,快意是个有福分的,定不会有事的,不过请了她来,到底有备无患。我这就家去叫那婆子过来细细说给你。”
到底是人家家传的方剂,于氏不美意义真拿走,陈郎中笑道:“无妨,我早前已誊抄下了几份。”
她虽财产丧失大半,可日子如何也比那医术平平的乡间郎中强,那里用得着他们,故连他们姓名都懒得问,只模糊记得不是姓程就是姓陈,若本日不是段氏提示,便是这件事,也早不知被她忘在阿谁犄角旮旯里去了。
段氏不过从旁看过一眼,倒是记得清楚。
陈老太太唏嘘道:“我哪懂甚么妇科。当年我夫家世代为医,倒收着很多的古方儿,只可惜世道不承平,接连烽火,人都没了,就只留下我母子及那几个妇人出产的古方儿。幸亏我儿跟着先夫多少也学了些医术,虽医术不高,但靠着四乡八邻的照顾,也能过得,厥后幸亏夫人,又度过死劫,现在也成了亲有了孙子。我一心机报,哪怕要我了这条命去。只是,本日之事,我却不敢领。因为我实实在在没有医术,那次也不过是照着方儿配药,死马当活马医了,府上姐儿多么娇贵,只恐反担搁了,报恩倒成了报仇,我的罪恶就大了。”
陈氏母子不忘旧恩,一见于氏到来,便认出她来,先不问起因,倒头便拜:“本来是仇人来了。”
“这是她家的事情,外人如何得知。”段氏淡笑道,“不过,说他母亲医术高超却也不精确,说她善于妇料,却也是夸大了,因为她从不出诊,不过是于妇人出产上比平常医师短长些。仿佛是手中握了个家传的方剂。我晓得这事,还是听底下婆子说的。道那年有一妇人怀了双胎,尚不到产期,腹部大的吓人,母体孱羸不堪,若不尽早拿下胎儿,恐一尸三命,妇人娘家要保下女儿,她婆家却舍不得两个孩子,亲家几乎变成仇家,还是她婆家找了这郎中的母亲,给开了几丸催生丹,几天后,便顺利产下两个儿子,那郎中的母亲后继又开了几丸药,传闻现在那两小儿都好好地长成半个小子了,那妇人身子也未受损,厥后还生了个女儿呢。”
于氏更加放下心来,忙让人扶起,又道明来意。
于氏倒真不知这事,当年得救后,那郎中母子倒是来向她伸谢过,金山银山被迫扔出去,不过换个浮名,她内心正痛得滴血,不过随口对付她母子二人几句,就将人打发了。
又细问一番,得知乃是世代为医的陈姓的郎中统统,更加放心笑道:“是了,统统都对得上,这个方剂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