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氏那里不明白女儿的心机,便笑道:“mm必要如此夸她,她不过是玩心重罢了。”
康于氏本与丈夫情深,又顾恤儿子年幼,早就存了为夫守节的心志,故只一心教养儿子,再无二嫁之心。
比及两位长辈说话稍歇时,丘快意便袅袅站起家来,欠身和顺笑道:“本日好轻易见到阿姨,快意心中欢乐,本来要时候相陪的,只是我这mm初次来寺里,本来在家里就承诺要陪她好好逛一逛的……我想阿姨也不是外人,便想临时告罪,一会用膳时,再来相陪。”
康于氏听到‘不是外人’,心中早就喜得甚么似的,连声道:“阿姨早就说了,我们又不是外人,不须如此客气,你尽管去吧。”
但丘若兰却因其超卓,不管何时,老是世人谛视标,任谁也没法夺其风采半分,偏明天康于氏的心机都在丘快意身上。
哪知康家属人欺她年青荏弱儿子又小,说她年青守不住,倒不如早嫁了去的好,竟使着法儿逼她再醮,好接办她家的财产。
本来面前这位妇人乃是于氏娘家一个远房的堂姐妹,嫁的是顺阳城下小镇上的一家姓康的小富之家。
丘快意虽生中不安闲,倒也一起陪笑着往禅房而去。
再说这边康于氏已经挽着丘快意的手,笑道:“出门在外,快别这么些虚礼了,我们又不是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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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于氏母子这才过上太常日子,且又在于氏的相帮下,更加把个家业整治的风生水起,康于氏内心深处便认于氏为她母子的拯救仇人,时候想着报恩,只是尚无机遇。
丘若兰闻言一怔,忙问道:“甚么丑媳妇见公婆?”
于氏却道:“回绝的话,母亲早就说了,是她家甘心如此,如何怪得了我们家迟误他?何况这门婚事对于他家来讲,但是极大的攀附了,以是只要有几分但愿,就值得他家等。再说姻缘之事,最是难说,谁知月老红线牵给了谁,将来一定不是一家人,归正她家儿子年纪不大,看几年再说吧。”
又转头对于氏笑道:“我们快意不但知礼,还如此和睦堂妹,这么些亲戚的女孩儿,还真没有能及上她的呢。”
一来是借着丘家百年积得的名声,她虽是丘家远支,但在外人看来,却只认得一个“丘”字,二来则是丘荣当时已经中了进士,眼看入京仕进,那些康家人也得了些好处,便自此丢开手去,不敢再招惹康于氏。
再说于氏心内深记关于丘快意早嫁的规劝,也早在前几年便做了筹算,暗中相中了几家,哪知这两年丘快意的名声一日坏似一日,竟把那几家尽数吓了归去,倒让于氏竹篮打水一场空,白忙活了几年。
而在于氏亲眷这边,则因为于氏嫁入丘家,现在又是官夫人,是以极有脸面,到处受人恭敬,丘快意便不肯下了母亲脸面,与人相处时,非论那人贵贱贫富,到处在乎礼节仪容,端得是一名知书明理端庄秀美的大师闺秀。
明天的丘若兰也算是出师倒霉了。
提及来,于氏与她虽名为堂姐妹,却婚前婚后并无来往,但于氏生性有些侠义心肠,得知事情原委后,愤恨康家属人眼中只看财帛,全无情面,便脱手过问起来。
丘快意出了禅房,还是一幅大师蜜斯的慎重气度,直到出了院子来到一处避静的苗林花圃旁,丘快意再无顾忌,一把摘下帏帽,在手中拿着当作扇儿,高低扇着风儿,大喊道:“方才真是憋闷死我了,这才算是喘上口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