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便到了水池处,便见丘快意正站在水池边,一手叉腰,一手指导道:“给我往水里摁,好好洗洗他那张臭嘴。”
安世弘便担忧起陈先生所行之事,面上却一派轻松,笑道:“统统自有世诚,我们尽管敞开胸怀玩乐就是了。你这画真是不错,我也手痒了,就在你这画上提几个字如何?”
只听安世焕口内谩骂道:“你这个臭婆娘,母夜叉,有种你明天就杀了我,不然我必与你丘家没完。”
安世平嘲笑:“借丘家一百个胆量,她也不敢真拿世焕如何,暗害皇家宗室,就等着抄家灭族吧。不过世焕受点罪倒是该的,生生坏了我们安氏后辈名声。”
“我们爷在那边左等右等,不见集翠坊的女人过来,正要生机时,没想到就见那丘家蜜斯带着丫头婆子过来,又直拿眼睛看我们爷,以是我们爷才当她是叫来的女人,又恼她早退,这才硬拉着灌酒。没想到就闹开了,她又寻死觅活的,倒吓着我们爷了,从速命人救起,又好言让她们拜别,却没想到这时就来了个母夜叉,二话不说,就把我们爷给扔水里了……”
安世平脸上的笑便带了几分难堪,推托道:“这幅画太草率了,不敢请弘兄落笔,等明日我细细画一幅好的,再烦请弘兄提字。”
丘快意小声辩白道:“救人如救火,半晌都担搁不得,此次是玉晴运气好,以是你们现在赶过来也不晚,可惜我又不会未卜先知,谁晓得事情会生长成甚么样儿。”
本来安世平屋里有一个才貌俱佳的妾侍,贰心中甚爱,世人面前也毫不忌讳,故众兄弟皆知,不时拿来讽刺,安世平也不着恼,此时便拱手笑道:“让弘兄讽刺了。”
丘玉晴说罢,狠狠把茶碗掷到地上,啪的一声,茶碗破裂成几块,茶水溅了一地,吓得丘玉盏浑身一颤抖,紧紧闭上了嘴巴,不成置信地看着她。RS
丘玉晴此时已经换了洁净衣衫,头发亦打理得整齐,正坐在那边喝着安魂茶,听到丘玉盏的话,面上一片淡然,轻声说道:“玉盏你胡说甚么呢?我们方才不过是去采了些枫叶就返来了,甚么事都未曾产生过,哪来甚么仇啊欺负的。”
安世弘却叹道:“那样一个美人儿,趁着这两年没结婚,好好疼惜一番,今后遇着短长的主母,也不知还能有命到几时。”
丘快意却不承情,只是淡淡说道:“多谢体贴,一会儿这事完了,我另有话要问你呢。”
本来安世平方才着恼之际,竟把手中画笔重重按在画上,好好一幅丹桂图便生生给污了,安世平叹一口气,竟把画儿拿在手中给揉搓了。
丘快意不觉得意地往房中走去,一进门便看到丘若兰正迎过来。
安世平见那小厮连礼都不施,一溜烟地跑去正院,不由奇道:“这是天要塌下来吗,一个个眼中无人,长祝那小子如此,他又是如许。”
安世弘却叫道:“从速拿开笔墨……”
安氏兄弟带来的人从速跑到水池边,将安世焕等人救登陆来。
安世弘尚未开口,就见丘家的众兄弟带着人黑压压一片赶了过来,丘快意不由长舒一口气,那些丫头婆子们更是如见了救星普通。
安世弘便说道:“看他急成这个模样,别再逗他了。你说吧,到底是如何回事?”
丘如海看到丘快意安然无事,也松了一口气,上前一把将丘快意拉到前面,低声斥责道:“越大做事越没成算了,这类事自有我们措置,你跑到前边做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