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永平郡王欲仿效宁泰郡王宣读证词时,安世弘开口了:“永平郡王和宁泰郡王用心叵测,以下犯上,教唆事端,罪不容恕。来人,将他二人押入天牢,其家人临时拘禁在府,待朕查个明白,再行惩罚。”
目前来看,这是最安妥的措置体例了。
安世弘说罢,又追加一句道:“并且本日如此,朕知你们皆是对事不对人,故不会在内心计算,一概过往不究。只要好好当差做好分内事,我们仍然能够君臣相得。众卿觉得如何?”
安世弘阴冷道:“永平王叔太心急了些。皇储事关严峻,岂是在朝堂上随随便便一句话就定下来的。何况朕尚且年青,不急在一时。永平王叔却这般焦急,耐人寻味。”
就差直接说永平郡王想早定皇储,好图谋安世弘的性命了。
安世弘面上带着东风般温暖的笑容说道:“永平王叔有话但讲无妨。”
这是直指梁王父子为夺皇位,害死安世诚了。
他就晓得,以宁泰阿谁草包,如何行此周到事,必有人在后运筹帷幄,看,现在狐狸尾藏不住了吧。
还真当他是软柿子想捏就捏。
永平郡王神情稳定,叹道:“非是我心急,而是担忧因陛下之言,若不落在实处,将来等您的子嗣长成,倒害安世茂叔侄重步安世诚的后尘。”
一席话说来,世人皆暗自点头。
安世弘不动,世人更不敢动。
话音未落,一道闪电照亮大殿,跟着炸开一道响雷,震耳欲聋。
安世弘立起家,说道:“永平郡王所言,其心可诛。朕说过,会将事情查个明白的,为何不肯我一点时候?安世茂和安天祐皆分歧适为帝,王叔却执意推二人上~位,不过是出于私欲,想得个拥立之功,又或者你想借机做个摄政王,如刘娘娘当年那般执掌朝政?”
安世弘公然大怒:“永平郡王慎言。事情未查明之前,怎可往先皇身上泼脏水。我虽敬你为长辈,却不能容你如此轻渎先皇。”
安世弘知本日是不能善了了,罢,罢,既然他们提早自寻了死路,那就成全了他们。
“慢!”永平郡王目睹宁泰偃旗息鼓,不得不出声禁止。
永平郡王慢吞吞道:“既然陛下也认同遗诏,同亲口承诺传位于卢国公兄弟子侄,既然如此,何不本日事本日毕,干脆敲定您千秋后由谁代替,免得将来复兴争端。”
安世弘气塞,他的皇位天然是由他的儿子来担当,方才之语,不过是随口一说,安抚世人。永平这老匹夫竟打蛇随棍上,倒逼起他来了。
雷声过后,永平郡王定定神,点头道:“只怕一定。老臣这里也有几份供词,请陛下及诸位大臣过目。”
这已经是永平郡王公开指证安世弘杀君弑父了。
永平郡王干脆冲着世人道:“非要老夫没事谋事,实在是当年梁王即位,是老夫为了安氏江山一力推举的,现在得见遗诏,老夫就得负起该拨乱归正、回归正源的任务。”
“欲加上罪,何患无辞!”永平郡王嘲笑:“给你时候造假证吗?你父亲这事,便是瞎子也看出来是如何回事。得知遗诏一过后,不让位于安世诚也就罢了,还勾搭内奸害别性命,可见不是个忠义之辈。是我当年瞎了眼,识人不清。罢了,人死为大,就不提他了。至于你,当日乃是戴罪之身,你父亲已言明要烧毁你的太子之位,哪知他一死,如何就忽儿扒拉地立你为天子了呢,我但是传闻,玉玺是你强拉着垂死之际的梁王之手盖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