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世弘心内嘲笑。
“欲加上罪,何患无辞!”永平郡王嘲笑:“给你时候造假证吗?你父亲这事,便是瞎子也看出来是如何回事。得知遗诏一过后,不让位于安世诚也就罢了,还勾搭内奸害别性命,可见不是个忠义之辈。是我当年瞎了眼,识人不清。罢了,人死为大,就不提他了。至于你,当日乃是戴罪之身,你父亲已言明要烧毁你的太子之位,哪知他一死,如何就忽儿扒拉地立你为天子了呢,我但是传闻,玉玺是你强拉着垂死之际的梁王之手盖上去的……”
安世弘不动,世人更不敢动。
安世弘略一停顿,见世人不语,便接着说道:“罢了,既然长兴帝遗诏在此,朕岂会置之不睬。固然卢国私有运无命,朕仍会着人追封其为天子位,至于其宗子安天祐,则封为亲王,待朕百年后,若他真是个好的,朕就让他秉承皇位,亦无不成。如此一来,既全了长兴帝的情意,也使朕不负于祖宗家业,岂不分身其美?至于先皇勾连敌国一事,朕亦会查个明白,给天下人一个交代。”
安世弘公然大怒:“永平郡王慎言。事情未查明之前,怎可往先皇身上泼脏水。我虽敬你为长辈,却不能容你如此轻渎先皇。”
雷雨天殿内暗淡,早已燃起灯烛,此时俱被震得摇摆飘忽。
这是直指梁王父子为夺皇位,害死安世诚了。
安世弘知本日是不能善了了,罢,罢,既然他们提早自寻了死路,那就成全了他们。
他现在深知安世弘这些年施的手腕,本日事不成,来日必被安世弘查个一清二楚,不消想也晓得,参与此中的人得不了好。
话音未落,一道闪电照亮大殿,跟着炸开一道响雷,震耳欲聋。
谁敢这时做出头鸟,归正不管真假,安世弘都饶了他。
世人亦惊得心中一抖,安世弘也是出一身盗汗,继而安抚本身道:我乃是真命天子,天也要助我!何况自来做天子的,能有几个真正明净的。
永平郡王不退反上前一步,直视安世弘道:“请陛下答复老夫:你父亲真是服丹药中毒而死的吗?”
安世弘气塞,他的皇位天然是由他的儿子来担当,方才之语,不过是随口一说,安抚世人。永平这老匹夫竟打蛇随棍上,倒逼起他来了。
永平郡王神情稳定,叹道:“非是我心急,而是担忧因陛下之言,若不落在实处,将来等您的子嗣长成,倒害安世茂叔侄重步安世诚的后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