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氏只得安抚世人,发誓道:“甘愿我们一家子背那不义的恶名,也毫不会让丘家长幼连累进方家之事。”
丘荣连连点头,道:“统统都要夫人多多操心了。”
有深知方进为人的,私底下不免暗自为他抱屈,也有那地痞懒汉呼喊老天有眼,让那繁华不仁的得了报应。
于氏听了,点头叹道:“他家怕是起不来了,那府里前两天就吹了风,想要不认与方家的婚事呢。”
在一些聪明人的半吐半露中,世人顿时恍若大悟:本来方进是因为欲遵循先帝之意,请太后还政于小皇上,不想事迹败露,被太后及刘氏一族探知,故此对其恨之入骨,欲除之而后快,公然就收罗了罪名将他下了大狱,以是方进是再无出头之日了。
实在丘荣向来是个驯良的人,只是要端着做父亲的架子,在后代跟前未免显得严厉了些,倒让丘如海兄妹二人在内心远了他。
当下时候已晚,二人洗漱安息,有道是小别胜新婚,在此不再细述。
丘荣见女儿出落的更加好了,看起来也懂事很多,不由心下对劲,温声鼓励了女儿几句,丘快意亦感受不太适应,只是低头诺诺。
丘氏家属中,大多晓得丘如承与方家大蜜斯曾有婚约,便也担忧起会受方家的扳连。
丘荣嘲笑:“这事可难说,他家这案子透着蹊跷呢。”
第二日,丘荣一家人就在园子里摆酒赏景,共享嫡亲之乐,因为丘荣的态度,丘如海兄妹二民气头轻松了很多,氛围是前所未有的温馨。
于氏忙承诺下来,又说到等如海定下性子来,再给他说亲,免得迟误人家女孩子,快意的婚事更要谨慎。
到夜间安息时,于氏便含笑问丈夫道:“这才几日不见,你如何俄然像变了小我似的,倒让家里人不敢相认了。”
朱夫人等人这才放心下来,又道:“我们丘家做事公道开阔,不是置身事外,不帮方家,而是她家推拒婚事在先,便算不得亲家,我们又何必巴上去?倒象威胁恩逼她嫁女不成。何况她家又获咎了不该获咎的人,更加不该凑上前了。”
于氏内心不免有些寥寂,等她清算心机,与各房来往走动时,才发明方府被封一事早在顺阳城传得沸沸扬扬。
于氏又将宋氏那日的言语说了一遍,丘荣脸上挖苦之色愈重,说道:“敬大哥倒是动静通达的很,我确切不如他多矣。”说罢,又正色说道:“听敬大哥的意义,如承一定袖手旁观,他夙来与如海密切,你可千万不要让他插手此事,免得给家里招祸,我们家可不能重蹈复辙了。”
丘荣便跑去找丘敬,丘敬也是一样的话儿,说方进是获咎了上边的人了,现在只听皇上的圣裁,万不成惹火上身,把丘家也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