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世诚点头道:“罚是该当罚的,竟然妄图欺瞒主子,至于逼迫丘家一事,也算是情有可原,毕竟……”
本来于氏苦留的,但是田氏却道她家离城太远,怕入夜行路不便,于氏便也没有留客的来由,只得送了客。
毕竟是他杜口不谈丘家有恩于国公府,诚恳放纵摸索,这才让长庆由着心机仗势欺人,现在为这个奖惩长庆,他的内心倒过意不去。
丘快意听了,淡淡说道:“天不遂人愿,也是没体例的事。”
丘如海便笑道:“我感觉你明天礼佛真是值得,你看这不就顿悟了。”
哪知安世诚的脸上倒是淡淡的,甚么情感也看不出来。
长庆二人惊奇不定,他们从没在府里听过丘家,更不消说甚么对国公府的恩典,不过若安世诚所说为真,他们方才对丘家及丘快意的一番嘲笑,便会陷卢国公府为忘恩负义之辈,这个罪恶,他们身为小厮的可担负不起。
长祝无人理睬感觉无趣,便也闭了口。
长庆心中有病,更是心惊,谨慎摸索道:“爷,您定是在恐吓小的们。小的可向来没传闻过这件事,何况我们几次与丘家相遇,也没见您提起啊。”
丘快意便解释道:“人与人之间皆是缘法,或许是我二人的缘份还不到,故此次终不得见,下次必是能见到的,我又何必在这里焦急上火的,不然既破坏了身子,又让家人担忧,还于事无补,如何看都不划算。”
他此次回京,卢国公夫人便盘算主张,要把儿子的毕生订下来,哪知安世诚读书成痴,心中并无立室的动机,为此还以看管新财产为借口,跑到凤临郡遁藏。
安世诚脸上略带了几分不安闲,支吾道:“那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我也是才想起来,今后再见了丘家人,虽不必特地敬着,但起码要客客气气的,如果被我听到,有人胆敢借国公府的势逼迫丘家,我必不轻饶。”
长庆二人见主子欢畅了,内心也都轻松下来,现在又只要他们主仆三人,提及话来便肆无顾忌起来。
本来安世诚一贯喜好读书,是以长年在外肄业,婚事倒是担搁了,现在已是弱冠之年,却仍无下落。
长庆二人相互挤眼表示,最后长祝大着胆量,问道:“爷说甚么也不错?”
长庆当下将他那日当何看到丘如海,又如何借势出气一一道来,末端,低头沮丧地说道:“真没想到他们明知是国公府的人,还跑来打人,终是扳连了公子,都是小的惹的祸,任打任罚,绝无二话。”
长庆和长祝闻言,顿觉一头雾水,摸不清主子如何突如其来讲了这么一句奇特的话,不由对视一眼,发明相互都猜疑,便不约而同地转眼看向安世诚。
长祝看一面前面的安世诚,见间隔有些大了,忙伸手用力拍一把毛驴,接着说道:“不学无术一定真,我看她的香囊倒是活计邃密,既然是送情郎的,必不会假以她人之手,以是说不定是指她女红极好,面貌普通呢。”
安世诚懒得听他表忠心,拍拍驴子,渐渐往前走去,长祝提示长庆从速起家,二人一同追了上来,风中模糊听到安世诚低语:“虽凶暴霸道,却也恩仇清楚,不畏权贵,倒真是个可贵的……却也不算是我失了信……”
长庆看一眼安世诚,不敢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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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世诚便道:“饶不饶过你,也只看你究竟做的甚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