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次回京,卢国公夫人便盘算主张,要把儿子的毕生订下来,哪知安世诚读书成痴,心中并无立室的动机,为此还以看管新财产为借口,跑到凤临郡遁藏。
只听长祝问长庆道:“你方才可有看到那位丘家蜜斯的面貌?自来有相由心生一说,她那样的性子,我想必然是个满脸横肉的夜叉模样,现在大楚民风自在,妇人多有抛头露面,她一个乡间霸道女,大庭广众之下都不讳言情郎,却又学都城贵女,不时戴着帏帽,这此中必有蹊跷,说不定是太丑了不敢见人。”
长庆点头:“她走得太快,当时只感觉一阵香风刮过,哪来得及细看,厥后又戴上了帏帽更加看不清了。不过,传闻她乃顺阳城闺中第一人,又都说她夙来不学无术,脾气又坏,想来定是面貌上超卓了。”
长庆看一眼安世诚,不敢出声。
安世诚懒得听他表忠心,拍拍驴子,渐渐往前走去,长祝提示长庆从速起家,二人一同追了上来,风中模糊听到安世诚低语:“虽凶暴霸道,却也恩仇清楚,不畏权贵,倒真是个可贵的……却也不算是我失了信……”
长庆二人惊奇不定,他们从没在府里听过丘家,更不消说甚么对国公府的恩典,不过若安世诚所说为真,他们方才对丘家及丘快意的一番嘲笑,便会陷卢国公府为忘恩负义之辈,这个罪恶,他们身为小厮的可担负不起。
丘快意听了,淡淡说道:“天不遂人愿,也是没体例的事。”
本来于氏苦留的,但是田氏却道她家离城太远,怕入夜行路不便,于氏便也没有留客的来由,只得送了客。
不想也是傻人有傻福,都城里太后为安刘两姓乱点鸳鸯谱,安世诚竟是以避了畴昔。卢国公夫人也不看好这类婚事,便一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去管儿子。现在都城已经消停下来,她这才写信叫儿子回府。
长庆二人这才明白过来,内心却道:公子爷真是读书读傻了,朝晨得的信,现在才想明白,也够痴钝的。
安世诚便道:“饶不饶过你,也只看你究竟做的甚么事。”
长祝看一面前面的安世诚,见间隔有些大了,忙伸手用力拍一把毛驴,接着说道:“不学无术一定真,我看她的香囊倒是活计邃密,既然是送情郎的,必不会假以她人之手,以是说不定是指她女红极好,面貌普通呢。”
长祝无人理睬感觉无趣,便也闭了口。
长祝二人赶到安世诚身边,却见主子正闲闲看着两边风景,便只当本身听错了,一起随安世诚进了顺阳城。
丘如海便笑道:“我感觉你明天礼佛真是值得,你看这不就顿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