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氏心疼地抱住女儿,劝道:“母亲晓得你是个孝敬的好孩子,之前是父母无能让你们兄妹受委曲了,现在我们自南边返来,便要过新日子的,畴前的各种都不要提起,免得一家民气酸。”
丘若兰内心早已经猜到是何物,脸上却一片懵懂,田氏见状,便笑着解释道:“提及来,这算是母亲手中仅剩的嫁奁了。”
田氏垂怜地看着女儿,说道:“这也不怪她。我们两家极少通音信,她那里晓得我们过得那样累。便是母亲也没想到,当年不过几十两散碎银子,本日会有千数之巨,这笔银子便是作顺阳城大户人家媳妇的私房也不成小觑,如果小户人家则更能富敷裕裕过一辈子了,固然我们不缺银子花,但她的这份情,还是要记的。”
丘若兰便依偎在母切身边,笑道:“我却以为母亲是你们妯娌中最美的,女儿不过承了您的六七分边幅,便到处被人歌颂貌,可见母亲之美,只是因为之前到处为我们兄妹操心,这才有些显老。今后女儿会好好贡献母亲,再不让您费一点心神的,等哥哥们金榜落款后,到当时再看大家的福分,母亲再不会输给任何人的。”
丘若兰笑道:“没甚么,只是方才胳膊似是被甚么硌了一下,还怪疼的。”
田氏这才想起女儿支撑起这个家时,便与她言道:“人都是要往前看的,只盯着之前,除了悲戚自愧,还能有甚么好处。”
此时正在回家路上的田氏,心中颇是起伏不定,感慨万分,自从见了于氏,非常惊奇于氏的驻颜有术,虽则田氏现在寡居,但身为女人,很难劈面貌不在乎。
田氏点头道:“也怪不得你父亲那样心疼你,你兄长确切不如你多矣。”
丘快意听罢,倒被母亲勾得更想见见这位堂妹了,便猴在母切身边,让她快些定下回访田氏的日子。
丘若兰说着,便自母亲手中抢过匣儿翻开来看,只见内里有几张地契并些银票,但粗加起来也不过是千两之数,丘若兰脸上不由意兴阑珊:“本来只这么些,不但是女儿,怕是也难入两位哥哥的眼了,便是都给了女儿,想来他们也是情愿的。”
于氏笑说道:“和你郑妈妈所说相差未几,你若兰mm确切是个可贵一见的美人,虽循分寡语,气度却不凡,令人不敢藐视,详细如何,言语难以刻画,下次你见到本身材味去。你两位堂兄也是年青长进的,读书方面比你二哥强多了。倒是你堂伯娘真是显了老态,想来之前的日子确切过得极不顺心。”
田氏听了女儿之言,心中熨帖,欢畅地笑道:“能如你所言,那真倒是不错,当时你再嫁得快意郎君,母亲这平生也就美满了。”
以是她家极少提及旧事,现在见女儿面有悲色,晓得是思念她父亲了,仓猝劝道:“只因为方才这注银子关着之前的事,这才一时粗心,提起往昔,倒是母亲的不对了。”
丘若兰便笑道:“现在在母亲眼中,只要继祖母是个暴虐无耻的,天下人皆是良善之人,女儿也不过是就事论事,提示母亲一二,免得空付了真情,受伤的终归是本身。”
田氏笑着合上匣子,说道:“将来你出阁时,别说这千两银子,便是万两,他们也是肯的。若不是因为有你这个鬼机警从她手中夺得那些家财,我们家现在怕是要身无分文了,这千两银子竟也成了巨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