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快意已经迫不及待地拉着哥哥去了静室,矫饰起她的新发明,将冒充权贵的穷墨客好一顿嘲笑。
丘快意不由紧皱眉头,欲想个对策出来,偏脑中空空如也,甚么设法也没有,心头焦炙,便烦躁不安地来回走动起来。
丘如定见哥哥一脸嘲弄,方才的担忧便都烟消云散,笑道:“你既然明白轻重,还不快把香囊拿来?”
又有婆子见丘如海脸上汗水和着灰尘流下来,弄得脸上白一道黑一道的,便去打了一盆水来让他洗濯一把。
小丫头忙端过茶碗来,丘如海一口饮下仍不过瘾,又端起外头下人的大海碗,也顾不上是别人用过的,扬起脖子就咕咚咕咚灌了下去,抹一把嘴,叫道:“痛快。”
内里安世诚仍在悠然喝茶,仿佛这乡间人喝的粗茶乃是上等香茗,长庆见此,这心便如井里的水桶,七上八下的,长祝则是两下里迷惑:公子不该在这里如此磨蹭,长庆脸上的汗水也流得太多了,总感受面前的统统猎奇特。
正闹腾成一片,便有家人看到远处灰尘飞扬,忙叫道:“二爷赶过来了。”
不提丘如海如何压下心头迷惑陪着mm傻乐,只说正在赶路的长祝,一会看看默不出声的安世诚,再看一眼亦是沉默不语的长庆,内心憋闷不已。
中间的安世诚此时则对两个主子说道:“也歇得够了,我们赶路吧。”
丫头们忙安抚丘快意,一盏茶的时候转眼又过,仍未见丘如海的踪迹,丘快意实在等不得了,就要安排人去卸上马车,好空出马匹来,着人去策应哥哥。
丘快意转过甚,透过竹帘,往安世诚那边看了一眼,迷惑道:“看着一幅穷秀才的模样,不象权贵之家出来的啊,再说了,这半天也不见他们发作。”
丘快意便笑哼道:“你明白就好。”一面说着,一面翻开缎子检察,内里公然包着幽兰香囊,丘快意拿起香囊,心中竟不知是何滋味儿。
就在长祝筹办说点甚么调度一下氛围时,安世诚却开了口,轻声说道:“这个模样应当也是不错的。”
有了这个思路,面前的统统猜疑便迎刃而解了。
丘快意在里间听了,早提了衣角快步跑了出去,楚儿仓猝拿着帏帽追了上去,其他丫头婆子也一窝蜂地跟了出去。
丫头们忙上前打扇斟茶,里间冷凝的氛围,又镇静地活动起来。
话虽说的轻淡,也不过是因为丘快意不肯鄙大家面前露怯,才用心装出的满不在乎。
丘如海狠狠擦了一把脸,长舒一口气,有了精力量,又见丘快意一脸的惭愧之意,便开起mm的打趣来:“不轻易啊,我还觉得你第一句话是问香囊呢,那才是你心心念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