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文心咳嗽两声，按下担忧才道：“找人陪你们一道去。”说着昂首看看院子里，也有人零零散星的返来了，只宋荫堂还没来，也不晓得是不是在章老爷那儿。
似是出去偷东西的时候发明屋里无人，这才肆无顾忌，一通翻找也没能寻着甚么值钱的东西，厨房里的米袋子却叫搬空了，房里的被褥枕头都扫在地上，厨房里的东西却少有破裂的。
待石桂归去了，才晓得水匪多是这一事的，犯了事过不下去的，就往海上的上岛去，二三十人劫了一条船，就在几个小岛之间躲藏，跳开口岸，绕过水军，从泥沙岸上靠船过来，把船藏在灌木里，上来抢一回就走。
可她找了一圈，都没的着能出去的门，章家堡有四个门，东南西北都有，可非论哪一个门都不准出入，要出去还得细细查点过，出去的人也不准过第二道墙。
除了来岸上抢东西，也劫船杀人，海上来的快去的也快，抢了就跑，倒不似今岁有这很多人，虽是夜里，粗粗一看光是想来章家的就有三十来人，只章家堡历经百年，就是个小城池，不架着梯子攻不出去。
章家堡天亮了都不肯放人出去，夜里必也不肯放人出去，他们无处可去，还能找到甚么处所躲一躲？
还真探听出来，说当时有三小我因着是兵倒护了些人，还杀了几个，这会儿尸身就在县衙门，点一点人头，连县令好往上头去缴功。
这么几个大活人还能飞了不成，问县令无用，还是问了保长，混乱当中也看不清楚，只晓得那几个点着桐油火把，三人齐声声喊着海军来了，扯着嗓子喊声传出极远，眼看着公然火把越来越多，水匪才从镇子东头往回奔，反四散到村落里去。
反是瑞叶拉住了她，如果明月有事，程先生几个也不能幸免，两人对看一眼，这些跟着的人都不是家奴，连宋荫堂也不能教唆他们，要出去就更难了。
石桂出不去，外头的人却能出去，脸熟的说的上姓名住址的，一个个的查问，越是问越是细，石桂守在门边看着门外的石子路，便闻声那看管的在问村里哪一家前几日讨了媳妇。
也有跟着一起出去的，另有打伤了水匪的，说那几个兵丁去报信了，水虎帐里得着信再出兵，活捉七八个，余下还逃蹿回海上去。
这些人里头还是没有程先生，瑞叶终究忍耐不住要哭，靠着柱子站都站不直了，却闻声身后有人说：“你，你来了。”
石桂半点不想再听这个县令的事儿，镇上乱纷繁，凡有甚事总有里正保长出面安抚，久等不到县令，只好自家出来，十户二十户的点出伤亡来，好上报上去。
不过他夫人，更是没用，如果这里还没有，大半夜的另有甚么处所能给他们开门。
“镇上已经稳定了，该走的都已经走了，不过怕另有歹人混在此中，我们路途不远，趁着天还亮去找一回。”有人张了口，石桂从速点头，一行里头有了男人，守门的倒不禁止，五小我带着石桂和瑞叶去了小院。
瑞叶吓白了一张脸，瞥见石桂就紧紧盯住她：“可有动静？”她不是不想去问，实是腿上有力，走都走不动了，连床都下不去，眼睛里含着微光，可石桂却冲她摇一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