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使了我那很多东西,如何不见着你行礼的?”葡萄一说,石桂这才想到,才来的时候身上没钱,只很多帮着跑腿办事,倒是没有端庄还过葡萄东西,想一回说:“我不会绣,紫葡萄倒是会画的,要么,我给你打个结实。”
不怕掐,就怕不掐,石桂听着垂了头:“我也不想要赏,只别打板子就成了。”依言戴了那一对儿红玛瑙珠子的耳坠归去,葡萄已经在了,石桂指指耳朵:“别怕,春燕姐姐承诺了,把这事儿兜下来。”
石桂听得直咋舌,只晓得这两个相争,再不知争成这个模样,淡竹抿了嘴儿笑:“你现在亏损就是功德儿,太太来了,总有赏的。”
话音还式微地,二太太那边的人公然来了,来的是个跟春燕差未几大的丫头,一身乌黑衫儿珊瑚红裙子,身后跟着小丫头,石桂窝在厨房没出去,葡萄却跑了去看热烈,返来还是那付迷迷蒙蒙的模样:“说是二夫人跟前的大丫头,叫金雀。”
春燕才来的时候,样样都预备好了,晓得山上没甚个可吃的,连着烧饭的米都是自家带上了山的,更不必说茶叶了,未曾问厨房里要过,还分送些给底下人,叫她们能吃口好茶。
葡萄也是一脸对劲:“乳母说了,就怕她不来呢。”郑婆子也不是省油的灯,葡萄添油加醋一说,若来的是金雀自个儿也还罢了,不过是个三等丫头,还想来甩她的脸子,若真叫她踩上来,那这张老脸也端不住了。
这下可给郑婆子惹了祸事,石桂咬咬唇儿,立时让葡萄去寻人,葡萄也晓得不好,跌了足道:“都是你,这时节蒸甚么糕。”
郑婆子束缚了她们不准再往园子里去,说不准再去,总有些琐细事要做,葡萄往园子里头走惯了,便没赏钱,也总有些果子点心好吃,连着春燕那边做的饭都分歧,她跑一回总能落些吃食,脚下如何不勤。
石桂一听就笑起来,来了一只燕子,又来一只雀儿,这两位夫人掐尖得连丫头名儿都要比一比,怪道春燕让她们办差谨慎些了。
叶氏身边有一对儿双生,一个叫-春罗一个叫秋罗,因着生得一个模样,再穿戴一样的服饰逗了她高兴,叶氏经常带着这两个走动,叫甘氏瞧见了,往外头买了一对儿姐妹花来,却不是双生,只隔得一岁长得类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