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想干的事,还更有干劲。
两个就此别过,叶文心往女学馆去,石桂往船埠饭铺去,顶着日头走上一程,背上衣裳都叫汗湿了,石桂一起走一起还在想主张,端阳节那天要么就不卖饭了,船坊也得放假,不如裹些粽子做些粉粿来卖。
叶文心还不晓得阿珍有这份心机,立时笑了:“成啊,明儿我带着绿萼,你带着阿珍。”让她们
王娘子跟松箩两个缩在一边,饭都做好了,只是送不出去,石桂眉毛都竖了起来,拉了王娘子:“你问他们,我们不过开张第三天,交的甚么税,便是一月一缴另有二十八天呢。”
海图如果画的好,便是不敬献给贤人,也会因着海运繁华鼓吹出去,这可分歧于她那些个纪行小记,士大夫瞧不上眼,也得承认海图的服从。
一省的教养最是紧急,穗州本来就是个科举重省,城里这很多的书院,回回科举都占了好些人数,越是如此越是不能走歪了门路,树根一歪长出来的树也不直了。
布政使夫人能女子出门都要皱眉头的,如何肯认这些西人的教养,何况布政使夫人向来讨厌这些,她一皱眉头,便有无数西人堂的好话涌进她的耳朵里去,都不消纪夫人操心,布政使夫人就打心眼里看不上西人佛堂。
布政使夫人也不问西人泡不泡药酒,听了便是大怒,官府因着传言日盛,还派人去看过,送到西人堂的孩子,安康的很少,多数都是有病痛的,何况本来农家生下来养不活的就很多,如许一看十个里头有五个活不了,死了的婴儿就埋在西人堂后边。
说着又忍不住脸红,若不是纪夫人如许待她,她也不会对着纪夫人透露心声,石桂笑起来:“女人此时也不算晚,得幸亏当中只隔二十年呢。”
布政使夫人一定晓得西人信奉的宗教是甚么样的,可纪夫人总能叫她信赖那些个番邦来的人信的是个没穿衣裳光身子的男人,又是一付西人面孔,蓝眼睛黄头发,身上的衣裳也是古古怪怪,同进港口那些换了本土服饰的男人又不不异。
叶文心拍她一下,捏捏她的脸颊:“晓得啦。”
纪夫人笑盈盈听着,点头称是,出了门却一样行本身的事,那些个官夫人里,多数是为着阿谀她,既能阿谀她,也能去阿谀布政使夫人,两张面孔想博好处的不是没有,在她跟前说一套,到了布政使夫人跟前又说一套。
王娘子壮了胆气,先还颤抖,跟着石桂便又道:“问问他们俩叫甚么名,大发跟了我,这会儿就往船铺户去,看看有没有这两个收税的,但是律法又改了!”
石桂听了便忍不住笑意,这回不必纪夫人本身出面,总有人往布政使夫人耳朵里吹风,布政使掌一省之政,这些天然也是他的统领,布政使夫人既然会对女学馆表示不对劲,育婴堂都办下来了,救济会天然也办得下来。
叶文心本来从未曾筹办这些细碎事,这会儿全都经了手,要买多少布多少线多少豆娘,满是她来计算,女学馆光靠着夫人们捐的银籽实过不下去,门生们半工半读,财务还是吃紧,纪夫人还道:“这回给你三两银子,且得把事儿办下来,可不准自家添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