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的姻缘簿看似一张请柬,封面三个鎏金大字“姻缘簿”很有几分俗气,内里薄薄三页纸上却记录着仙、妖、人三界的统统姻缘。常常有功德的神仙偷偷翻阅,只窥见白纸数张。唯有天道选定的月老殿仆人,随心所欲,见得纸上真容,也能把持风月笔批阅点窜。

“与我何干。”月华淡淡一句,悄悄一挥袖袍,金字消逝。

河上有位撑篙的小仙,听闻钟响,便以百浮木筏接送来往仙客,日夜不息,已有八百载。

回归仙位后,月华深居浅出。别的邀约皆可推避,唯有天帝那边,少不得要去一回。刚巧那日药王也在,一眼便瞧出不对来。

半晌,没有应对。撑篙小仙暗自吐了吐舌,不敢再问,撑篙愈发卖力。

月老殿的殿主月华上仙历劫返来,情根尽碎。

一时,除了册页翻动声,再无其他声响。

“再行五十里?五十里便好。”男人喃喃自语,眼神骤亮。

凡界飞升或神仙下凡历劫,必经之路便是银河。

晨光初现。

“克日有位凡界飞升的小仙,长得非常划一,女仙君们为他争风妒忌斗了好几场,天帝都被轰动了。”

“何事?”月华合上姻缘簿,端起茶盏落拓抿了一口。闲来听听八卦,换换脑筋也好,也算为编写故事汇集素材。

她紧紧搂住满头鲜血的孩儿,颤抖的泥手拂去孩儿面上血污,一探鼻息,一声凄厉的嚎叫划破长空……

“君上尽可宽解。”女子将手覆在微微隆起的小腹上,刚巧腹中骨肉小小伸了个懒腰,她温婉一笑,笑容敞亮,音色也多了几分温和。

她与男人相对而坐,一袭广大的素白锦袍,木簪将长发利落挽起。

悬浮身侧的风月笔一阵腾跃,她全然不睬。那白玉笔杆倏的飘至她身前,铁画银钩,腾空写出四个大字――“有客来访”。刺眼的大金字浮于她面前,由不得她不见。

两匹骏马拉着低调的马车一起奔驰,车轱轳转得缓慢,车厢却并未显得颠簸。赶车人身着粗布白衣,一手扬鞭一手握剑,既是车夫,亦为保护。

白净苗条的手指撩开马车一侧纱帘,一名白面男人微微探出头,谨慎地向火线瞅去。只一眼,他神采大变,双目圆瞪,唇角微颤,眉峰紧蹙。

女仙君宽袍大袖,木簪束发,端倪清冷如山颠冰雪,但是天生上扬的唇角,却将冰雪溶解了几分。

翌日,上门求姻缘的,串门子闲谈的,拉干系走后门的,来访的仙客自银河排至月老殿。

追兵赶来时,女子身姿笔挺坐于草地上,度量死去的孩儿,双目圆睁尽是愤懑,面向男人拜别的方向,断气身亡。

偌大的天宫,不消一日八卦已传遍了。

银河地区因天道制约,没法飞翔,唯有以舟渡之。凡界飞升或神仙归位,河边的归虚钟便以钟声相贺,少则三声,多则一刻。

“哦。”

“主子,忘了奉告你,那小仙名唤逾明,已侯在殿外,等候传唤。”风月笔欢乐的跳舞,打断了月华的思路。

殿内的红灯笼燃了一夜,六七尺高的火苗还是非常精力。

“弃车,换马!”男人钻出马车,抢先跃上一匹马,厉声道。

“月老殿。”

“多谢上仙奉告。还请上仙解惑,那边取木?”撑篙小仙躬身赔笑。木头早该换了,只是寻不着第二根百浮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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