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仙君宽袍大袖,木簪束发,端倪清冷如山颠冰雪,但是天生上扬的唇角,却将冰雪溶解了几分。

撑篙小仙一愣,撑篙的手一顿,木筏于河中心接连打了三个转儿,被女仙君一顿脚镇住。

“嗯?为何分到月老殿?”月华眉心一蹙,月老殿已有两位卖力扫洒做饭的仙娥,非常够用。若再添一名,又是位招蜂引蝶的男仙君,怕是再难平静。不铛铛,委实不铛铛。

“何事?”月华合上姻缘簿,端起茶盏落拓抿了一口。闲来听听八卦,换换脑筋也好,也算为编写故事汇集素材。

月华放下木梳,顺手取了木簪挽起梳理安妥的墨发,淡然道:“并不熟悉,理他们何为。”隔空取了姻缘簿来看,再不昂首。

凡界飞升或神仙下凡历劫,必经之路便是银河。

她与男人相对而坐,一袭广大的素白锦袍,木簪将长发利落挽起。

一日,归虚钟长鸣,撑篙小仙不敢怠慢,驭驶木筏仓促赶去,归位的竟是一名仙姿缥缈的女仙君。

偌大的天宫,不消一日八卦已传遍了。

烟波浩渺,木筏轻巧,她负手立于木筏一端,目视远方,仿佛看得很远,又仿佛甚么也没看。河风起时,衣袂飘飘,清冷中自有一派风骚。

回归仙位后,月华深居浅出。别的邀约皆可推避,唯有天帝那边,少不得要去一回。刚巧那日药王也在,一眼便瞧出不对来。

孩童连声咳嗽,声音含糊地哭喊着“娘亲”,女子张口还未应对,血气上涌,接连呕出几口鲜血来。

半晌,没有应对。撑篙小仙暗自吐了吐舌,不敢再问,撑篙愈发卖力。

榻上三四岁孩童翻了个身,含混喊了两句“娘亲”,她柔声应了。缓缓为孩童拍背,待哄睡了,她微微俯身,将滑落一侧的薄被悄悄覆上。

放下车帘,他愤然甩袖,“小谨,追兵将至。你我伉俪六载,本日恐不得善终。何如天不佑朕,逆贼猖獗!”

风月笔最是闲不住,闲暇时不住地往外跑,藏匿于天宫的各个角落,将窃听八卦闲言当功课余爱好。月华听之任之,并未拘了它的心性。

河上有位撑篙的小仙,听闻钟响,便以百浮木筏接送来往仙客,日夜不息,已有八百载。

风月笔顷刻顿住,不过几息,又一阵狂舞,金光顿显:“仆人返来,仙友们前来庆祝,怎好闭门不睬?”

不待语毕,他目光一沉,一脚踹开车门,抱起榻上熟睡的孩童向车门外一扔,女子一声惊呼扑向车门,男人顺势抬腿踢向她的膝盖窝。女子双腿一软跪倒,未及呼喊,背心又挨一脚,瞬时如同滚地葫芦摔上马车。

车夫一瞥身后追兵,语气多了几分短促,“是否弃车换马,请君上早作决计!”

“月老殿。”

银河地区因天道制约,没法飞翔,唯有以舟渡之。凡界飞升或神仙归位,河边的归虚钟便以钟声相贺,少则三声,多则一刻。

风月笔打了个转,收了金字,灵巧飞回仆人掌中,任由仆人握着它批阅姻缘簿。跟着风月笔的行动,姻缘簿上出现道道金光。

两匹骏马拉着低调的马车一起奔驰,车轱轳转得缓慢,车厢却并未显得颠簸。赶车人身着粗布白衣,一手扬鞭一手握剑,既是车夫,亦为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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