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木染见上官凌云面露崇拜之色,忍不住好笑,便要开口跟上一句。
闻人卿听到这儿,面色一沉,只道:“带我去看看。”
“杀他们的,是个妙手。”
闻人卿却让开了白木染的手,一人朝那一堆恶心得令人呕吐的尸身走了畴昔。
“蠢材!你看看清楚是谁?”风中夹裹着一道呵叱,几近是在那声音收回之时,便有一个身着黑袍的男人飞落在他们面前。那男人看来四十来岁,双目熠熠,一副夺目强干的模样,细心去看,上官凌云的端倪倒有几分似他。
上官凌云当时便感觉不妙。
白木染看她面色凝重,便问了一句。
上官凌云一下便警戒起来,白木染也不敢再走了,便干脆抬起一脚,将那竹屋的门给踢开了。门一开,白木染又遭到了这一短短一日中的第二次惊吓。
白木染此时只觉本身果然是个局外人,他们这些甚么四大世家之类的,与她实在相隔甚远。当初上官凌云第一回见她,觉得她只是个粗使丫头,而这上官皓是江湖中成名已久之妙手,当然更不会将她这么个丫头放在眼中,连看都未多看她一眼。幸亏白木染对此并无感受,也完整不会是以而忧?,就当作是陪着闻人卿便好。
白木染去看闻人卿,却见闻人卿面色平和,竟无一丝贰言,实在古怪。
可上官凌云却还要跟着感慨一句:“本来是如许,理应如此,还是爹短长。”
上官皓如此说,闻人卿便也默许了,便让开了身在一旁悄悄等着。
“……他们全都死了。”上官凌云并未直接答复闻人卿的题目,只是道,“一个不留。”
这一风声很不平常,不似天然之风,倒像是有个轻功极好的人以极快的速率在山林当中奔驰而来。
上官凌云有些羞赧,却也不甘逞强。
“你们……”上官凌云见到她们两人,仿佛松了一口气,情感也好了很多,“你们没事就好。我还觉得……”
上官皓看一眼闻人卿,语气便暖和了很多,只朝她道:“卿丫头面色不好,但是受了伤?”
走了小半个时候,一起上并不见得有如何古怪之处,这一片山林里喧闹无声,只偶尔可听得见一点鸟雀的细语,树木草丛当中也无任何打斗的陈迹。走至山林边沿,远远便闻见一股稠密得令人作呕的血腥气。
见到上官凌云站在门外的模样,白木染吓了一跳。上官凌云满头大汗,一身狼狈,狠恶地喘着粗气,眼神当中尽是惊骇与绝望。
四人分作两路,上官皓纵身一跃,不过一个眨眼的工夫,便已不见。上官凌云远远看了,还要再叹一句:“我爹的轻功已至臻境,江湖当中,没几人能比得上。”
“对,你爹是当世第一妙手。”
上官凌云最是心急,多数是因为那八大保护是跟着他出的事。
“爹——”
白木染听了,却忍不住在心中腹诽:这话说了与没说,又有何别离?就算不验看那些尸身,也能判定出来。
“……”
到此时,他总算稍稍沉着了一些,停了脚步。
闻人卿当然早就让白木染放下了手中碗筷,扶她起来。
白木染心中一惊,不由暗自朝闻人卿的身上瞥了一眼。
“那……我们去卧房看看?”白木染谨慎翼翼地开口。
只见那上官皓毫无难堪之色,果然走近那一堆尸身处细心检察起来,乃至还不时伸脱手来翻动几下,竟认当真真将那八具尸身都看过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