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江湖书:凝江子不遵师训,本日起,逐出金乌城。后有何事,全在其一人。
荆策奇道:“樊湖常有这类事情?”
揽松子领命,虽心下猎奇,却也不敢劈面多问多看。又看看荆策,叹了口气,扬长而去。
荆策看看黑伯,黑伯长鞭折叠,正挂在腰间。俄然心中一动,想起那日苍梧双怪来,遂道:“黑伯利用长鞭,及远不及近,我若与黑伯拆招,应当是贴身近博……那样的话,招式便得更短促、更有力。如此一来,本来的剑招反而有了很多累坠之嫌。”说着便有些入迷,想着那日黑伯甩鞭的景象,手中禁不住比划了出来。
荆策想了一会儿,道:“荆策痴顽,只记得一小半!”
周青阳看了看那些远去舟楫,笑道:“别担忧,他们最多也就是在湖上找个三日五日的,找不到,天然就返来了!”
揽松子便将来书交给周藏墨,周藏墨看罢,皱皱眉头笑道:“你师父也是会挑人欺负。只是策儿要吃点儿苦头了。”却不准荆策归去,也不说启事。荆策心急之下便有些性子,站在那儿闷闷半晌,一言不发。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荆策有似头顶一棒。他原觉得师父即便活力,也就一番惩罚罢了,不料竟是要将他逐出金乌城这般沉重。愣了半晌,问揽松子道:“师父可另有其他的话?”
王子待来年兮,丁宁丁宁兮复丁宁。
周藏墨天纵聪明,便不免对别人有些苛责。荆策知黑伯此说,是担忧师伯会因他没记着剑招而活力于他,一番美意。心下便对黑伯生出几分感激来。
周藏墨见他刹时能两次变招,有些不测,道了声:“好小子,还算有点儿道行嘛!”荆策剑长,他便今后发展两步,待荆策变招,剑刃已过期,却忽地往右再移两步,竹竿挑起,还是一招“遥指天狼”,又是堪堪点在荆策手腕上。荆策尚未看清招式,只觉手腕吃力,手上劲弛,差点儿将剑扔出去。周藏墨却只是一根竹竿,三分功力罢了。
周藏墨天然对金乌剑法再熟谙不过。见他俄然一招“丝缕有纪”,不由皱了皱眉头,正想一棒挑开,荆策却俄然半途变成了将军令剑中的“滚滚酹江”。这一招先以剑气逼人,而后剑刃方至,若在顿时,则本身侧挥洒开去,若在地上,则自胸前挥洒,重点却也是在半途变招,往上或往下,往左或往右,要视敌手而定。荆策纵身腾起,剑招自是往上而变。
荆策收招而立,看着周藏墨呆呆想到:本身真是白白练了这么多年,本来竟是白搭工夫了,连人家一招都抵不过。
周青耳却呆呆的不说话。半晌忽道:“荆策哥哥,你说如果真的有呼云神女,那她会是一副如何的边幅?”
红颜美兮,休顾虑,人在掩中兮,舟行水里。
二人又向前划了一段,终是没能见到子晰。日已西倾。便只得泊岸归去。
荆策大吃一惊,赶快摇醒周青阳。周青阳回过神来,尚自愣愣半晌。他二人内功都不算弱,定力便也稍强,此时间隔其他船只早已极远。荆策无辙,只能大声呼唤。却不见半点用处,正自焦急。只听周青阳鼓掌笑道:“本来樊湖真的有呼云神女。我本来还觉得是人们瞎编的!”
周藏墨也不睬他,转首对揽松子道:“你既然来了,替我跑一趟越国。”揽松子夙来也是对这位师伯又怕又敬,赶紧答允。周藏墨从袖中取出一方白绢交给他。道:“去越国找铸剑名师冶魂子,照这上面的式样,铸成两把,带回金乌城交给你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