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藏墨摆摆手,问揽松子:“但是你师父又带来了甚么动静?”
待四人用过早餐,子晰却来了。他病了两日,脸上另有委靡之色。只是整日在屋中静养,不免沉闷非常。昨日司马营奉告他荆策已回,他便过来相邀。
周藏墨看看黑伯,又看看荆策,终究还是叹了一口气,问道:“除了招式,可另有看清其他?”
荆策转头一看,喜道:“揽松子!”揽松子年齿善于荆策,只是拜师晚了几年罢了,为人极是慎重浑厚。金乌城城主以“公”为号,弟子以“子”为号。荆策常日只以“揽松子”来称呼这个师弟,一来免除春秋难堪,二来也是恭敬他为人。他出城已久,不想在此地碰到他。极是欢畅。却见揽松子满脸乌云,闷闷不乐,遂笑道:“如何?揽松子瞥见我不欢畅?”金乌城统统师兄弟中,荆策与揽松子最为熟悉,以是倒是常跟他开开打趣。
黑伯开门。那人见他脸上刺字,吃了一惊,遂见礼道:“鄙人金乌城揽松子。周师伯可在家中?”黑伯将他高低打量一番,还是不说话,只是以手表示他出去。
二人又向前划了一段,终是没能见到子晰。日已西倾。便只得泊岸归去。
周藏墨待他发楞半晌,道:“看好了!”身形微晃,陡但是起。先是一招“日出成龙”,接着便是“流眄八荒”。这都是将军令剑中的招式,荆策常日里再熟谙不过了,但在周藏墨手中倒是完整分歧。
今夕何夕兮,搴舟东流?本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
周藏墨道:“总算还不是太笨。”又道:“黑伯,给他喂两招!”
南有乔木,不成休思。汉有游女,不成求思。
揽松子便将来书交给周藏墨,周藏墨看罢,皱皱眉头笑道:“你师父也是会挑人欺负。只是策儿要吃点儿苦头了。”却不准荆策归去,也不说启事。荆策心急之下便有些性子,站在那儿闷闷半晌,一言不发。
周藏墨转头问荆策道:“你可记清楚了?”
荆策脸一红。尚将来得及说话,周藏墨竹竿已到。倒是将军令剑中的“遥指天狼”。荆策自幼便习得此剑,自是熟谙非常,想也不想,便出招抵挡。
揽松子领命,虽心下猎奇,却也不敢劈面多问多看。又看看荆策,叹了口气,扬长而去。
夏列星宿兮,冬履寒霜。结木为舟兮,细水流长。
荆策一愣:“呼云神女?”
湖上之人已尽皆发楞,直如被催眠了普通,向着那歌声来处荡桨而去。
周藏墨天纵聪明,便不免对别人有些苛责。荆策知黑伯此说,是担忧师伯会因他没记着剑招而活力于他,一番美意。心下便对黑伯生出几分感激来。
黑伯在楼上看也不看,顺手便将一根绿竹棒扔出窗外。周藏墨接棒再手,又叫道:“黑伯,你也太瞧不上我们小将军了!一根竹竿就把人家打发了!”
荆策正在院中练功,全神灌输。倒是揽松子先瞥见他,便喊道:“荆师兄!”
一黑衣男人将手中的传竹筒翻来覆去几次,叹了一口气,遂伸手拍拍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