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脸乞儿见荆策脱手凌厉,已是心中害怕非常,见周青阳只是用一枚银币,那乞儿便嗷嗷直叫,显是疼痛难忍,早已胆战心惊。待要逃开,四围却又被围得水泄不通。只得握紧手中长棍。
“你不是跟他们一道的吗?”周青阳脱口问道。
左质摇点头。道:“鄙人与他们在一起的光阴尚浅,他们没有奉告鄙人这个。据我察看,他们本身恐怕也并不清楚。”
周青阳奇道:“去晋国?”
荆策知他此说是指楚国新王。他在郢都时,曾乘乱进入王宫,至今对楚国王宫豪华之盛印象极深。何况楚国江山广袤,数年来又国力强大。山东诸国,比来几十年自晋国晋悼公以后,便没有谁敢对楚国等闲发兵。想来饱暖思***怎可无酒佐兴?
“祖辈虽因术仕进,附属微末,但父亲倒是极有志气之人,教习兄长相马之术时,便将鄙人送至郢都名师处学习六艺。只是楚王有召,又派兵士将家门围得水泻不过,无法,鄙人便只好与家人死别,与兄长一道去往宫中。成果远远刚看到楚王,楚王便命令将鄙人逐出郢都,并且严令,今后都不得再入。”
周青阳却仿佛答非所问普通笑道:“我如何晓得?莫非你在城中没偶然不时地不遵师训?没有我行我素?如果我,我也逐你出城!”
荆策见他握棍的姿式非常刚正,倒像是习武之人。只是正凡人拿棍都会将棍放在右边,右手在上,他则恰好相反,将棍放在左边,左手在上。荆策心中一凛:莫非他竟是会些独特的招数不成!只是看他脸上害怕之色,却又不像,便心下略微防备。
众乞儿轰然应合道:“哎,借!那叫借!”
那黑脸乞儿瞥见周青阳,面前一亮,道:“呦,这女人生得……”话没说完,便被荆策一巴掌拍在肩上。他听那乞索儿竟然出言调戏,心中火大,那一掌便毫不客气。那黑乞儿哪能受得了他这么一掌,顿时一屁股摔在地上,只觉头晕目炫,骨骼欲碎,半晌爬不起来!中间有人道:“青梅酒坞的女公子你也敢出此言语!当真不要命了!”
青梅酒坊据传为鄂王熊红所建,自是多少与楚王室有些渊源。只是这个倒是连荆策都不晓得的,这个乞索儿又从何而知?周青阳不由皱了皱眉头。遂又将那白脸乞儿高低打量了一番。见他虽破衣烂衫,但一举一动,仿佛很有些章法。刚才说话的腔调又很有些仿照那黑脸乞儿的味道,心下顿生迷惑。
荆策听得愤恚至极,回身便“哗啦”一声推开窗户,恨不得立时便将那群乞索儿打死。却只见那群乞索儿早已分开,路劈面,只站着一个老乞儿,黑布将整张脸都蒙了起来,一手拿碗,一手执箸,仿佛眼神灼灼,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们这儿。见荆策开窗,便立即往右而去,身形之快,极是少见,再看脚步,轻盈非常,竟是一绝顶妙手。荆策欲要追逐,又怕那群乞儿去而复来,中见若再有此般妙手,便是不妙,遂又察看了那老乞儿半晌,便侧身坐在案几上,却不关窗。
荆策摇点头,对左质道:“你如果去金乌城,能够去找揽松子。不过要成为金乌城弟子,便得靠你本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