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说完抽出一条红色抹额,是前次做衣裳剩下的布料,“待会儿峰下风大,你闭上眼睛,免得迷了眼。”
“你看,那边有个大哥哥。”
见红衣有些泄气。
“……”
“……”
“如何从山里出来?”
“嗯。”
“你爱荡秋千,必然重视安然。这两天已经修检过了,今后如有松动,也要钉安稳。书房的书画也都规整好了,画缸里的灰尘及时清理……”
“嗯。”
须生常谈,“晓得了。”
“……”
“你晓得,开在春季的花都太纯粹,只为一场花开,并不为成果。四时有循环,花开有重现,从始至终都不止一场成果。”
连续数日都看望不到前程,本相竟在现在全数发表,到此一颗心才算落了地。红衣情不自禁地抱紧女子,这一刹时,时候仿佛停驻,轻风拂过红衣的面庞,两人仿佛住进了云端,耳畔一曲弱弱的铃音,花瓣随之起舞,统统不言而喻。
“别动。”
“多,多谢女人。”
他当真想了想,“不然带几个丫环,免除女人每日辛苦,又有人作伴,还能说说你们女儿家的私房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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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衣服脱了。”
可贵女仔细心,替红衣拣去身上的花瓣,晓得他手中提着行李,多有不便。
红衣这才回过神来,不过斯须,女子俄然伸手揽住红衣的腰,朝绝壁下纵身一跃。
“我们解缆吧!”
只是俄然慎重其事,“昨日的题目,女人可还想晓得答案?”
“你自在了。”
“我们去采些蜂蜜吧?”
“好!”
一阵轻风划过神女峰,刚才呼喊声惊起林中的飞鸟,女子站在崖边,望着红衣拜别的方向,竟如释重负。
女子踮起脚尖,双手绕过红衣的脸庞,用抹额遮上他的双眼,红衣的眸子动了动,有些不适应,想摘下来,不过被女子制止了。
重见光亮,仿佛隔世。
“走啦!”
女子望而却步,随后便飞身而去。
听后,红衣欣然若失,也没有辩驳,只是最后交代女子说,“世人皆痴妄,公理者居寡。女人虽不是尘凡中人,但防备之心不成无。自此一别,女人切不成轻信别人,更不能与人喝酒作乐。”
“我们到了。”
“只要胳膊和肩上几处。”
“你如何了?”
“你我之间,何必说谢。我记得书房有本《北国地理志》,顺道替我去看看北地风景吧?”
第二凌晨,红衣换上本来的红色衣裳,女子打包了一些路上的口粮,又从衣橱里取出那套红色衣裳包起来。两人一同出了门,走到崖边,筹办解缆了。
两人刹时坠落,红衣仓猝地策动轻功,却已然没法挽救,因而紧紧地抱住女子,顾不上扯下抹额,而后裙带飞舞,青丝缠绕,云上的气味劈面而来,红衣如梦初醒,身后的山岳高不成测,早知山路难行,只是没想到通往峰下的“路”就在脚下……
“我看不如等你返来,造一间小舍,养两只折耳的兔子。你说爆炒我们就爆炒,你说红烧我们就红烧……”不过谈笑,当然并不是女子所想。
没一会儿,两人就在山崖找到了蜂蜜。
“我帮你将眼睛遮上。”
红衣无法道,“鄙人竟向来不知,书读万卷毫无用处,没想到现在绞尽脑汁,光是为媚谄女人一人就如此艰巨。”